发麻。好在她很快又垂下眼帘,向后靠到沙发靠背上,再次按揉太阳穴。
“我想喝水……”她嘟囔道。
王也倒了些温水递给她,她接过来,先抿了几口,然后很快喝完,把杯子递还给他,示意还要一杯。
“半夜我醒过来的时候,林女士就去世了……”王也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坐到她身边,低声说道。
黎婠接过水杯,轻声答道:“我知道,这个她已经死了。”她拿着杯子没有喝,而是捧在手里盯着看,像是能从水里看出朵花儿一样。
王也皱了皱眉,抓住了她话中那个奇怪的定语:“什么叫‘这个’?”
“……”黎婠的睫毛抖动了一下,沉默着瞥了他一眼,才道,“我的意思是,还在外面活动的沈大夫,实际上,也可以算是林女士……”
“怎么说?”王也没有问她是怎么知道的——他估摸着是从梦境当中获得的信息——而是询问如何解释这种异象。
“我在梦里看到了……她的异能暴动,沈大夫距离她太近,灵魂被打碎了,她的精神也跟着崩溃……”黎婠突然侧过身子靠近他,注视着他的双眼道,“结果在凝聚回来的时候,两人的灵魂不知为什么混在一起了,沈大夫也彻底丧失了灵智……”
“……”王也心里猛然一惊,不知道是被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实惊到,还是被她黑漆漆的眼神惊到。
黎婠说完这句话后,又迅速坐正了身体,喝起了杯中水,似乎不想再多说了。
只是后续的发展,不用她多说,王也也能结合他们之前查到的情报猜出一二。大约是林女士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住沈大夫的身体,以“带妻子远离伤心地,回她的出生地疗养”为理由,回到新加坡自家的疗养院。由于离开的匆忙,没有等到派出所再与他们联络报案一事,也没有在国内实行DNA备案后上传他们的信息。致使黎家父母这么多年来既没有找到相关的报案信息,也未能用黎妧的DNA在库中匹配到亲生父母。
不过……王也偏头飞速地向旁一瞥,心知黎婠从梦中看到的,必不止这些,而是有某样更令她愤怒与怨恨的真相。否则,她怎会需要如此压抑自己的情绪,虽然只是平静地端坐着,却又像是下一秒就会拔剑暴起一般。而且……王也飞快地收回目光,心中暗自忧虑,黎婠不愿意向他倾诉,令她如此愤怒与怨恨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黎婠重新拿出她的化(易)妆(容)工具套装,对着王也比划。在他还没有担忧完的时候,她就已经收拾好心情投入到接下来的行程中了,速度快得连行动力max的老王同志都甘拜下风。
只是今天注定忙碌与意外交织的一天。
就比如她才刚刚在王也身后站定,解了他的发圈儿,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不过响了一两声,便被她操控着一缕发丝从包里卷了出来,很快接通通话,举到了耳边。
王也离得近,耳尖地听到电话那头是细声细气的女声,听着年龄尚小,说着一口非常有韵律感的饶舌外语。他摸摸口袋,掏出“助听器”戴上,同步翻译起她们的对话来。黎婠用手指扒拉了一下他的头发,并没有对他使用“助听器”的行为做任何阻拦。
『……我好不容易有机会帮你做件事,呜呜,结果他们临时结束会议,又把文件收回了……』电话那头的小姑娘边哭边说,语调里充斥着浓浓的伤心。
“哎呀,那确实是非常讨厌了,把我们的计划都打乱了……”黎婠顺着她的话头跟她一起谴责,顺手用发网把王也的头发全部包了进去,拿卡子固定好,又语调温和地安抚电话那头,“难怪你这么难过,努力都白费了……”
『呜呜,本来我可以看完的,我都看了一半了,嗝……』小姑娘哭得更伤心了。
“你都看了一半了?那应该也够……噢,不用担心,”黎婠转移话题,手上也开始隔着发网揉王也的脑袋,边揉边引导着问道,“T,这是你最擅长的领域,你可以做到的……来,告诉我,这个项目里,什么才是对我最有用的?”
『最有用的……有,都有用……但那个最可怕的……』小姑娘在黎婠的指导下,暂时收起了眼泪,『像恶魔一样的声音,才是最有用的……』
“好的,我知道了,”黎婠把王也发网里的头发揉得均匀,显得他的脑袋特别圆,她挑出一顶假发,还不忘夸奖电话那头,“乖孩子,你做得很好,这段时间进步也很大,我真为你感到骄傲~”
『真的吗?我真的帮上忙了?』
黎婠把假发戴到王也头上,毫不掩饰地继续夸赞对面的小姑娘:“当然了,你帮上很大的忙了,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做得如此完美。”
『太好了,』小姑娘的声音听起来破涕为笑了,『对了,Zel,你知道谁是王吗?』
“王?”黎婠皱起了眉头,停下手上的活儿,“你在哪里听说的?”
『会议临时结束的时候,我听到他们在问,S*#t!王怎么会要去那个F*#k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