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甚至并未对她进行搜身。
隔着袖子的布料,她依稀还能摸到一块熟悉的木质令牌。
经过短时间的修整后,马车又开始缓缓行驶起来。
松彤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谢姝月,但不知是不是因为手上绳索被解开的缘故,谢姝月这次倒是老实了不少,除了偶尔撩开车帘看看外面之外,便是与松彤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只是多数时候松彤都不会应声,除了偶尔问到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才会出声回答一二,谢姝月也不恼,反倒是像是得了什么乐趣一般,一直说个不停。
“南疆那里热不热啊?”
“听说南疆人善蛊毒,松彤你会吗?”
“你是第一次来盛朝吗,能教我几句南疆话吗?”
“我们今晚就睡在马车之上吗?”
“我有点饿,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
松彤被着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眉心都忍不住跳了跳,只得先回答道∶“再过不久便会进城了,到时候会宿在旅店之中的。”
谢姝月点了点头,似乎也偃旗息鼓了,又闭上了眼睛不搭理松彤。
马车顿时又安静了下来,松彤又等了好半响,直到谢姝月的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才算彻底放下心来。
不知过了多久,这一路上马车颠簸不止,谢姝月却像是累极了,始终闭着眼沉睡着,就连马车停下也没有醒来。
“谢小姐,我们到了。”
松彤见谢姝月睡得这般沉,喊了好几声也不见醒,马车外的人又一直在催,只得轻轻推了推她的手臂。
谢姝月睁开眼睛,似乎还有些迷蒙,刚想要说话,一缕黑血却缓缓从嘴角流出。
松彤面色惊恐的接住她软倒过来的身子,连忙掀开车帘冲外面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殿下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