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只是不小心碰倒了东西。”谢姝月连忙将小白狐扒拉下来,,怕宫人还是会进来,只得又强忍住痛苦补充道∶“我不太喜欢人多,你们在外面候着就好,有需要我会喊你们的。”
宫人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在彼此的眼中看到犹疑,但到底还是不敢多说什么,沉默了半响才又道∶“那如果谢小姐要是有事吩咐,一定要喊一下我们啊。”
谢姝月连忙应了下来,经过刚刚这么一闹,她原本梳好的鬓发都变得有些散乱,谢姝月扶正了头上的步摇,也顾不得细细整理自己的仪态,只得捂着伤到的腰,慢慢把落在地上的书一本一本地捡起来放回桌案。
一本封皮上没有任何文字的薄薄书册非常不起眼地夹在其中,如果不是因为刚才书籍撒了一地,仔细看还当真容易忽略。
谢姝月动作一顿,颇为奇怪地将书册抽了出来,好奇地翻开第一页,看清上面的内容后,顿时又被吓得将书扔了出去。
书页翻飞落地,只见上面的男女相互搂抱,姿势怪异,做着男女之间最为亲密无间之事。
谢姝月的脸色涨红,顿时感觉自己刚刚翻书的手都不干净了,连忙在自己的裙子上使劲蹭了蹭,似乎这样就能蹭掉自己刚才所看到的污秽内容。
“狗太子……简直无耻……”
良好的修养让谢姝月在这眼下这震惊时刻也想不出什么骂人的词汇,只得咬牙切齿,心中恨不得当场给狗太子来上一剑。
可她越想忘掉,刚刚所看见的画面就在脑中越发清晰,一想到狗太子就是这么看着她的画像做出这般意淫,羞恼之情伴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便顿时涌上心头。
为什么这劳什子凤命之女非得是她,她本来可以和心上人一起相爱相守,眼下却不仅要被迫分离,甚至还要精心打扮侯在这里在这里,如同玩物一般任由他人这般折辱。
谢姝月抿了抿唇,涂着浅浅蔻丹的指尖深陷在掌心,提醒着自己要保持冷静。勉强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收了回去,但脑中繁杂的思绪却越来越多,她只得胡乱将书整理一番,堆在了桌子上。
那幅海棠春睡图还大大咧咧地摆在桌上,谢姝月很想现在就把它撕个粉碎,但理智却让她只得把画轴收起,像是无事发生一般再次放回了桌案之上。
小白狐似乎察觉出了谢姝月的不对劲,扒拉着蹭了蹭谢姝月的裙摆。
谢姝月蹲下身子将小白狐抱起来,扫了眼附近只有书案后的太师椅,谢姝月不愿去坐,干脆一屁股直接直接坐在了地上,身下的玉砖时不时泛起冰凉的寒意,谢姝月吸了吸鼻子,摸着小白狐柔软的皮毛,一言不发。
咔嚓——
一道推门声骤然响起,谢姝月的身子猛地一僵。
“月儿去哪了?”皇后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殿,皱了皱眉,转头对身后的几个宫人问道。
宫人们也是吓了一跳,可见这空旷的殿中确实是没有粉衣少女的身影,也顿时慌了神,跪在地上解释道∶“刚刚谢小姐人还在里面的……”
“刚刚还在,怎么现在就不见人影了?”女官素心柳眉倒竖,厉声质问道∶“可是你们几个当差不仔细,还敢在这编出瞎话来糊弄娘娘?”
宫人们闻言更是吓得冷汗涔涔,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皇后娘娘。”
谢姝月听到声音,怕牵扯到无辜的宫人,连忙扶着墙站起身来,抱着小白狐匆匆从内室中走出。
几个宫人见到谢姝月安然无恙,顿时松了一口气,见素心挥了挥手,连忙告退。
皇后也是有些诧异怎么跑到了寝殿的内室中去,但看到谢姝月怀中抱着的小白狐心下顿时了然,含笑道∶“原来这个小家伙在这里,可是它又跑到内室去捣乱了?”
小白狐有些害怕生人,下意识地又往谢姝月的怀中缩了缩,谢姝月只得摸了摸它的头表示安抚,这才点了点头,解释道∶“臣女听到声响便想要去查看一番,并非故意擅闯太子内室。”
“无妨。”皇后摆了摆手,制止了谢姝月的解释,脸上笑意盈盈,“你们本就已经定下了婚事,就算是进了也不碍事的。”
谢姝月一听到婚事二字,顿时又想到了之前那本册子,耳根处都泛起了薄红,连忙低下了头。
皇后见谢姝月这般神色,以为她是因为感到羞涩,心里颇有些好笑,但想着小姑娘脸皮薄,倒是非常贴心的主动岔开话题,随手便推开了内室的门,“这小家伙最是调皮,它可是有弄坏什么东西吗?”
“没有……”
谢姝月将小白狐交给一旁的宫人,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皇后环视了一圈整整齐齐的内室,发现确实没有什么东西收到损坏,刚想关上房门,视线瞥见了落在落在地上的书册,忍不住皱了皱眉,“殿中的宫人怎么这么不仔细,地上的书都没有收拾。”
谢姝月闻言面色一僵,顺着皇后的视线看过去,正是那本被她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