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为南匈奴单于的于夫罗。
此刻为自己前日宣誓效忠汉庭的决定感到庆幸。
于是赶紧恭维了一句:
“我的长生天啊,今日一见,汉军果然天下无敌!”
刘偕循声望去,见是于夫罗说话。
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发现众使团的目光都看着自己。
刘偕抽了抽鼻头:
“看朕干嘛?诸位继续点评啊。”
“这时为何都不作声了?”
火箭军的火箭巨弩足足轰了两刻钟,这才停歇下来。
众人再看那山丘时。
哪里还有什么山丘。
整个土丘此刻早已被夷为了平地。
这个时候,众使团纷纷如鲠在喉。
刘偕让他们点评。
他们此刻还能说什么?
校场之上此刻弥漫着浓烈的硫磺和焦土味。
在众人的注目中,虎贲卫的簇拥下,百姓们的欢呼声中。
刘偕大笑着走下了城楼,走上了龙辇。
回了宫。
刘偕的大笑,让沮授等人心惊肉跳。
这还比什么国力。
这曹军一次校阅,就已经完胜。
接下来三日的比试还有什么意义?
而更为让沮授不安的,是沮授觉得,要是再拖延下去。
指不定曹军还会搞出来什么新奇的兵器。
“灭曹……不,灭汉,刻不容缓。”
沮授在心底自说自话着。
而一旁的田丰心里想的,也和沮授一样。
若是再不对曹军采取行动,那是等着河北众人的。
只有兵败身死。
想到这里,河北使团众人一刻不敢耽搁,急忙朝着龙门客栈内赶回去。
而始终站在角落中,一言不发的许攸却是心事重重。
因为他在想,如何投靠朝廷!
当晚,回到龙门客栈,沮授想将乌桓鲜卑新罗使者叫过来。
但传人叫了好几次,都不见有人来。
无奈,沮授只好亲自前往乌桓使者,蹋顿的屋子外面。
敲门敲了好久,蹋顿这才走了出来。
“沮大人,何事啊?”
蹋顿装作一脸无辜。
沮授一脸不满道:
“今日曹军的实力,你们乌桓使团在场也看见了。”
“我今日叫你们过来,就是想办法商量出来一个对策。”
“可蹋顿王子却无动于衷。”
“难道乌桓觉得自己可以独善其身吗?”
“日后河北若是被曹军攻破,那下一个,不是淮南,不是荆州,更是别人。”
“就是你们乌桓!”
蹋顿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
可今日在看了曹军那毁天灭地的战斗力之后。
他哪里还敢再去想和汉军对抗的事情。
当时在从观摩楼上走下来的时候。
蹋顿心里想的就只有一件事。
自己侮辱了汉天子的女人,自己该如何向汉天子请罪。
又如何该劝自己父王和汉庭修好。
沮授冷哼一声:
“蹋顿!你以为你羞辱了那小天子的贵人,去请个罪,就能让那汉天子饶恕你?”
“你大错特错!”
“那小天子和曹操一样,都是睚眦必报之人。”
“你乌桓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和我大陈齐心,共抗曹军。”
“要么,就在你辽东等着曹军兵临草原吧。”
蹋顿现在是铁了心要和汉庭认错。
他知道乌桓几斤几两。
可下一刻,一旁的田丰忽然道:
“蹋顿,你还不知道吧,我们河北谍子方才的消息。”
“曹军的大批暗卫已经被派遣到了乌桓。”
“而且,那曹操和小天子也已定下计策。”
“准备仿照匈奴,在你乌桓的乌桓山下,也设一个乌桓都护府。”
“到时候,你自己家的地盘,就不是你乌桓王说了算。”
“一切,都得服从那小天子派来的特首!”
蹋顿一听这话,内心瞬间就动摇了起来。
自己父亲是乌桓王,自己虽说是从子。
但只要假以时日,自己还是有机会上位乌桓王,掌乌桓兵马的。
可如果有一个特首过来,压在自己头上。
那岂不是等同于将自己祖辈多少年的基业都拱手送人了吗?
沮授看蹋顿还在犹豫。
便又给蹋顿吃了一剂定心丸。
“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