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第一排的虎贲卫趴地射弩。
第二排坐地而射,第三排跪地端弩,第四排半蹲瞄准,第五排直身齐射。
五排一轮射击,一轮百人,八百发箭矢。
而张绣这边本以为要和虎贲卫来一场激战。
哪成想迎接自己的却是密密麻麻的箭矢。
而对于张绣手下的兵将而言,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密密麻麻的箭矢。
随着虎贲卫两轮射击下来。
地上已经倒下了一批又一批士兵。
尸体已经在街头的地面铺了一层。
都不能走马。
张绣也被身边几个亲兵用大盾护卫着后撤,这才捡回一条命。
劫后余生的张绣急忙下令后撤。
下一刻,刘偕横枪立马,爽朗一笑:
“张绣,你既已降我朝廷,为何还要深夜来犯?”
张绣从巨盾后面露出半个脑袋:
“将军既然已受降我军,为何深夜还要当街设防?”
刘偕呵呵一笑:
“张将军,现在投降,还为时未晚!”
张绣一脸凶狠:
“朝廷杀董卓,驱吕布,屠杀我西凉兄弟之时,我叔伯就言,朝廷从未将西凉视为汉土。”
“朝廷小觑我凉州,那我凉州男儿自然不称汉人!”
“李傕郭汜二位将军被害,我叔伯就立下誓言,要重新从曹贼手中夺回凉州。”
“后曹贼又在潼关鹰嘴崖尽杀我西凉同袍九万人,天地同震,天地同悲!”
“郑县,三万已经投降的西凉大军又被活活坑杀。”
“潘将军,我知道,你的能耐,举世无双。”
“我张绣无能,空有数万兵马而不敌曹贼奸诈。”
“但我西凉男儿,誓死不臣大汉。”
“今日,要么,你杀光我这万众大军,要么,就是我军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将军想要拿下宛城,没那么容易!”
刘偕淡然点头。
“张绣,你口口声声西凉同袍,那本将问你。”
“贾诩水火计若成,水淹潼关,我汉军尽溺洪水,司兖二州同袍子弟该向谁喊冤?”
“洛阳大火烧了大半月,宫阙毁尽,宗庙荡然无存。”
“你西凉兵马屠城三日,长安活人死尽,死人含恨。”
“洛阳百姓,又该去何处喊冤?”
刘偕直接打马来到了张绣大军跟前。
而张绣麾下兵卒面对刘偕,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张绣冷抖着从盾牌后走了出来。
但他回答不了刘偕的问题。
刘偕见张绣满眼愤怒地瞪着自己,猛然大喝:
“回答我!”
刘偕这一声呵斥。
张绣万众之军不约而同地一颤。
张绣更是面如死灰如鲠在喉。
“你要造反,何须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说罢,刘偕挥就手中长枪,直指张绣面门。
“降还是不降?”
张绣牙关紧咬,瞅准时机,扬起手中的宝剑。
可下一刻,刘偕手中的长枪奇快无比。
当啷一声。
张绣手中的宝剑顺势被击飞出去。
刘偕紧接着挽了一个枪花,枪头一落,将张绣拍倒在地。
“此刻解甲者,既往不咎。”
“若不降,杀无赦!”
就在这个时候,刘偕注意到不见了贾诩的身影。
而地上的张绣忽然笑出了声。
“潘凤,你中计了!”
刘偕呵呵一笑:
“你说的,是文和先生吧?”
刘偕笑着指了指后面。
张绣急忙转身看去。
只见贾诩刚才带去从另外两旁街道去包抄虎贲卫的兵卒,全部被黑压压的曹军逼退了回来。
贾诩率领着不足千人的兵将且战且退,被汉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张绣看了看贾诩,又看向刘偕。
“这怎么可能?”
刘偕眼中布满杀气:
“怎么不可能?”
“在你有所行动之前,汉军已经在这宛城布下了天罗地网。”
“张绣,你的算盘打空了。”
就在方才,在遭到虎贲卫神机弩猛烈射击的时候。
贾诩就带了五千人绕后,打算从侧翼包抄。
而之所以和刘偕说那么多话,就是为了拖住虎贲卫。
可现在,一切都失算了。
张绣接受不了输得如此一败涂地,打算再奋起一博、
“弟兄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