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蛊倒是一脸平静的福身道:“姑娘她对我有大恩大德,就算是不签署契约,我也会至死追随。”
“可你早就死了。”黑衣苗沅冷嘲热讽道。
“誓言最不可信,利益才是息息相关。”
这……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一声鸡鸣声后……
黑衣苗沅和母子蛊都消失了。
云落乐得其所,爬到床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的醒来。
而且是给饿醒的。
貌似厨房里的饭香一直充斥着她的鼻子。
“你醒了,起来洗把脸吃饭吧。”白衣苗沅柔声的说道。
云落穿好鞋子左右张望着,又狠狠打了一个喷嚏。
“我来的时候,你就没有盖被子,被子是我给你盖上的,你许是着凉了。”白衣苗沅柔声道。
“我给你煎了姜茶,你洗漱好喝了再吃早饭。”阳光微微的照着白衣苗沅。
越发衬托他帅的不食人间烟火。
居然能有男人长得让女人又爱又恨。
这…好像很气的样子。
云落皱着眉毛喝着姜汤,很辣,不好喝,空腹喝还顶胃。
觉得不舒服。
白衣苗沅把手里的一个蜜饯放在她的手心里说道:“这个一会吃。”
“哪里来的?”云落笑道。
“看你爱吃零嘴,回洞府做了一些。”白衣苗沅话着家常。
云落也不客气,狼吞虎咽吃起桌上的饭菜。
白衣苗沅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红点微笑道:“你收了个怨灵?”
“啊?怨灵?”大佬一脸的茫然。
哦……昨天那个?
那么弱,还是怨灵啊?
不过云落瞬间来了兴趣,端着一碗鸡汤面条蹲在白衣苗沅的身边。
“你知道母子蛊吗?”大佬想卖弄一下知识。
白衣苗沅用手把大佬额头上结块的刘海理了理,一脸宠溺道:“云落知道是吗?落落真是个博学多识的姑娘。”
“当然了,这个事情说起来还是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简直是人心可诛。”
大佬详细了说了这对母子蛊的来历,说完后,站了起来把碗塞到白衣苗沅的手上。
白衣苗沅放在灶头上慢慢的洗干净,宛如这样的事情已经做了很多年。
“你说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连黑衣的你都没有杀我?”
大佬虽然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白衣苗沅的对手。
但是这种未知的危险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可以受嗟来之食,但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她选择孤注一掷,悄咪咪拿起床底下的桃木剑指着白衣苗沅。
气势总是要有的。
不能对付黑衣苗沅,就欺负白衣苗沅。
柿子捡软的捏。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沉睡了几千年,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你吧?”白衣苗沅对于大佬的问题也很无奈。
“应该没有那么简单吧?说说你们伪装起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大佬显然不相信这么粗浅的说辞。
如果对方说她美的,让人无可自拔,所以甘愿让她奴役,云落还能勉为其难的相信了。
可是他居然说不知道。
大佬没来由的生气,这简直是太欺负人了。
这么漂亮的大姑娘站在眼前,你这是要有多瞎啊。
“那黑衣苗沅呢?”大佬依旧没有把手里的桃木剑给收起来。
“他的想法想来专横霸道,你应该自己问问他。”白衣苗沅依旧低着头认真的刷着锅。
虽然与他白衣飘飘的气质非常的不搭。
云落终于在他从柴火堆里翻出一个烤番薯后器械投降了。
桃木剑也丢回床底下了。
人,不能见利忘义。
恩…就这样。
“我觉得你厨艺不错啊,你想想你给封印之前是不是名扬立万的厨师?”大佬彩虹屁飞起来。
白衣苗沅认真的想了一会:“当年我身负重伤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她救了我。”
“她不仅帮我引走劲敌,还留下了珍贵的草药,要不那次的三千法则我就在劫难逃了。”
上位者也有人间历练的时候。
大佬对这个故事很满意,伸手鼓掌:“那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毕竟救命之恩,还是要以身相许的。”
白衣苗沅茫然的摇摇头:“我给封印的太久了,只记得模糊的事件。
我甚至都不确定那个她是三界之内还是三界之外的人。”
“那你真的很可怜啊,要不这样吧,以后我要遇到和我讲一样故事的人,我一定引荐给你啊。”
大佬吃了人家的饭还是知道要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