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和其他公司谈收购事宜。”
简舒对江氏的情况并不多么清楚,但听江回舟这么说,稍稍放了些心。
“等谈好收购以后,我爸妈大概会去国外养老。”
她微愣:“那你呢?”
江回舟看了眼紧闭着的手术室:“我当然还是留在京淮,静言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手术一连做了好几个钟头,简舒站在玻璃窗前,向外眺望日落黄昏,身后传出一阵响动,她回头,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
手术做得很成功,陷入昏睡中的钟静言被推到监护病房休息观察,简舒进去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跟江回舟道别。
临走时,江回舟忽然问:“我听说你又跟聂景忱在一起了?”
简舒脚下一顿,心中不由漏跳了一拍,她回头皱眉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她不过才住到聂景忱那里几天,怎么就都传到江回舟耳中了,想起从前的那些风言风语,她头瞬间疼了起来。
江回舟说:“听朋友说起的,是真的吗?”
简舒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只能说:“我和他的关系有些复杂,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江回舟便没再追问。
她最后看了钟静言一眼:“你好好照顾静言,我先走了。”
和江回舟举办婚宴的那一阵,什么难听的话简舒都听过,可她并没有因此练出什么铜墙铁壁般的心脏,反倒是落下了一层心理阴影,原本这么多年过去,那些流言早已经离她远去,但现在怎么又开始了呢?
她害怕再面临一次被人指指点点的难堪境地。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简舒接到聂景忱电话,告诉她他明天出差回来。
尽管聂景忱没有点明,但简舒知道他打这通电话的意思。
公交车外,落日余晖笼罩整片天野,绚烂晚霞嫣红明艳,美得好像一幅画,可她的心却不断地下沉,下沉。
次日上班前,简舒和林蕊说了一声接下来几天要去新项目上,就不回来住了。
上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想到这件事,觉得自己跟林蕊编的这个借口还是挺像模像样的,新项目,可不就是陪睡的新项目么。
从来没觉得时间流逝得有这么快,转眼间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她给老高打去电话,称要留着加会儿班,让他先等一等。
继续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天色已经黑了,她才慢慢悠悠地离开了公司。
老高的车还停在银行门口,简舒拉开车门后微微一愣,聂景忱也在,他一身笔挺西装,坐在后排。
“刚回来吗?”她坐上车问。
“嗯。”
然后二人再也没话说,一直沉默着到了别墅。
今晚的别墅有些异样,往常回来,邓阿姨早已经做好晚饭等着,今天简舒却没在楼下看到她,也没闻见饭菜的香气,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什么也没问,去了楼上房间。
聂景忱和她一起进去,慢条斯理地将脖子上的领带解下,松了松扣子,这才看了眼简舒,开口:“换身衣服,出去。”
她抬起眸:“去哪儿?”
“吃饭。”
简舒今天因为不用见客户,穿得简单,白色衬衫和牛仔裤,素面朝天,她朝镜中看了眼,除了头发稍显凌乱,其他地方还好,只是吃顿饭,便不打算换衣服了。
“直接走吧,衣服我不换了。”她说。
聂景忱没有强求:“随便你。”
她进了里面洗漱间,重新梳了一遍头发,正举着发绳要将头发扎起时,聂景忱进来了。
他手中拿着一个丝绒质地的黑金色盒子,简舒从镜子中看到盒盖上的一串字母,是国外的首饰奢侈品大牌,抿了抿唇。
盒子打开,里面是条璀璨夺目的钻石项链。
聂景忱走到她身后,望向她细长白皙的脖颈,眸色微深。
预感到他接下来的动作,简舒抬着手一动不动,顺从地让他将项链给自己戴上。
灯光下,钻石熠熠闪光,优雅中透着奢华,如果此时它的主人一身华贵礼服,必然在它的衬托下如光芒闪耀,可简舒一身白衬衫,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
聂景忱却很满意,他在她颈间轻轻落下一吻,继而抬起头看向镜中的那个她,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喜欢吗?”
简舒低了低眼,扯出一抹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