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的伤加上被抓后的惊惧,当日就发起高热,整个人都病得昏昏沉沉的,徐愣子虽生气,也不会真眼睁睁看女儿病死,不过等徐春芳这病跟伤养好后,也过了十几日。
这十几日里,卫城村那是各种谣言都传了出来,更有甚者还传说是徐春芳与墨家二房的墨高有一腿,被墨家大房的人给逮到才有的这么一出,不然你怎么解释徐春芳也掺和到这事儿里边来?
平日里跟徐春芳一起玩儿的小姐妹到徐家来找她玩儿,说起村里人传的闲话,有些犹豫又略带几分嫌弃,温吞地问到:“春芳,你不会真看上墨高了吧...”
因伤病而脸色煞白的徐春芳气得脸上直冒热气,“腾”地一下就红了:“瞎、瞎说八道!我怎么可能看、看得上他!”
徐春芳虽然长得也只能算是清秀,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正是芳心暗许的年纪,哪里瞧得上长得一双铜铃眼、猪鼻子,又丑又懒的墨高!想到自己喜欢那人与墨高相比,那墨高简直就是臭水沟里的烂泥,她怎会喜欢他?
岑瑶坐在一边儿用她那绣着红梅报喜的细棉帕子轻轻捂着自己的口鼻,半垂的目光中尽是对摆设陈旧的徐家的嫌弃,状似不经意淡淡地问了句:“既如此你去墨家作甚?你瞧上的不是墨高,难不成是...”
今岁已经十七的岑瑶出落得亭亭玉立,虽比不上墨家闺女儿们个个白得发光的样儿,不过在卫城村里已算是极出挑的人物了。早在她十四五岁时就已开始有不少人家都托人上门说亲,不过因着岑瑶的爹娘还有她自己都是心气儿高的,穷些的瞧不上,长得不够好看的又瞧不上,高不成低不就的,一转眼就耽搁到了十七岁。
听到岑瑶这话,徐春芳枯黄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也不言语,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没、没、没甚,岑瑶你今日怎地也过来了?”她也知岑瑶平日里嫌自己家又穷又旧的,所以极少到她家里来,今日倒跟着芽儿来倒叫她有些受宠若惊。
“听说你不大好,我便来瞧瞧。”岑瑶站在屋里哪哪都不自在,见她这也没甚消息,索性也懒得呆在徐家:“既如此你好好儿养着吧,我先回去了。”直到她走时还一直掩着口鼻,那娇贵的样儿真叫徐春芳生气。
等岑瑶出了徐家后,还坐在徐春芳炕上的芽儿有些无奈地抿了抿嘴:“她这是怕你上墨家找墨云峰呢!你也别跟她计较这些!”
“就那样儿还想进墨云峰的眼,真是笑话!”徐春芳一想到方才她那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恨恨地捶了下桌子:“一样都是村里的人,偏生她就比旁人金贵十分!”
芽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就是!岑瑶觉着自己比她们都好一大截,素来瞧不上她们。虽然两人平日里也时常与岑瑶一起玩儿,不过对岑瑶却是又羡慕又嫉妒,两人背后没少吐槽贬低岑瑶,以此寻找一丝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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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墨家那边儿,这十几日间已经把长出细细根须的葡萄秧子全都移栽到魏家的庄子种下了,如今也都立稳了根,长势极好。
魏川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也为给墨家吃一颗定心丸,今岁统共种下的三百株葡萄苗所用的三亩地已全部无偿过户给了墨大庄:“庄子上的人都由墨叔你随意指挥,一切事宜由我兜底,你这边儿就放心忙活!”
“成,我一准儿打理得妥妥当当的!”墨大庄拍着胸脯给打包票,又提起家里后院儿已长成一大串儿的葡萄:“金岁的第一批葡萄果也挂得不错,这几日就可以摘的了。”
家里的葡萄之前都是在柳儿生日前后熟,如今已是七月初一,也是可以摘的了。
一听说今年的葡萄熟了,魏川扇子都甩得啪啪作响:“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日就去瞧瞧!走走走,我今日带了马车,墨叔咱们一起回去看看去!”这人还在自己庄子的地头上站着,心都已经飞到卫城村去了。
墨大庄自然没有异议,两人上马车前魏川还不忘叫庄子上的管事抓了两只庄子上养的大鹅一起带过去:“有些日子没见竹儿柳儿姐妹俩了,我给带点礼物去才是!”
瞧那被紧紧捆住还一直用力往前伸脖子要叨人的大鹅,墨大庄嘴角抽了抽,他似乎明白自家柳儿为啥这般嫌弃魏川了...
果不其然,卫城村墨家门口,云柳看着被魏川拎着的两只大鹅,嘴角也止不住地抽搐:“这是...?”
“这大鹅可好吃了!柳儿妹妹你以前不总喜欢跟秦家小子烤鱼烤鸡翅嘛!这回咱们可以试试烤鹅!”魏川却觉得自己这份礼物送得别出心裁又特别实用,一脸兴致勃勃地与她分享,还要将大鹅往前递过来给她。
可惜前几日因自家老爹打墨高等人一事连做了好几日噩梦而喜提“胆小如鼠我骄傲”荣誉称号的云柳却不打算接这茬,一个闪身躲过了大鹅的攻击。
目睹了大鹅“叨人未遂”案件的墨大庄与魏川,也都沉默了,好尴尬...
作者有话要说:从周三躺到今天,躺得青山尾巴骨都痛了(大哭)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