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做的让你感觉到不满意了？”
“没、没事。”五条悟猛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荼月见的神情。
生气了？为什么？
是因为他回来打断了她和七海的谈话还是因为她不想听到七海口中说出他们很般配这种话？
又或者是七海换了位置？
她果然很在意七海吧……
五条悟在得到与失去中不停地重复，尽管荼月见和他现在生活在一起但是他总是患得患失，感受不到真切。
也许夏油杰说得对，在这里，荼月见只是一段数据，她不是一个真实的人，所以他总会感受到虚假。
那些感情是真的吗？她对他好是真的吗？她喜欢他是真的吗？
或者说，他在害怕。
他没有主导整个游戏的能力，也许有一天他们就走到了终点，到那天，五条悟不确定自己早就已经超载的大脑是否还能保持理智。
“五条悟！”荼月见看着眼前失神的男人，用力喊了他好几次。
“抱歉月见。”五条悟回过神，精神又有些萎靡。
两人一时间都有些沉默，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直到桌上的菜真的有些凉了，荼月见缓缓开了口。
“先吃饭吧。”
晚上，荼月见洗完澡出来看到五条悟蜷缩在沙发上，白色的发丝有些凌乱，睡着了的他比较平时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显得有些脆弱。
叮咚~
五条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荼月见扫了一眼，是夏油杰发过来的消息。
[悟，你辞职了？]
荼月见犹豫了一下，拿起了五条悟的手机，他的手机设置了密码，荼月见想了想，先后输入了自己和五条悟的生日，都不对。她一时半会没有头绪，最后她用自己的账号添加了夏油杰。
[月见？]那边很快传来消息。
[嗯，悟辞职了？怎么回事？]荼月见把毛巾搭在一旁，想要先搞清楚五条悟辞职的事情。
五条悟对于高专、咒术界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就算不是咒术师也懂。
[之前给悟要过你的号码他没给，没想到居然给你了]
[悟今天跑到高专来辞职，给上层那边也递了话，说是要出去旅游散心。]
[校长同意了？]
[没有]夏油杰又补了一句。
[上层也不会同意的。]
夏油杰整个人窝在沙发里，最近咒灵们又开始频繁地活动开了，任务多的要死，而他同为特级的挚友却满脑子直想谈恋爱，甚至连教师这一职业也要辞去了。
他还真是过的舒坦。
想着，夏油杰在手机上继续打字。
[月见，你劝劝他吧，最近任务很多，要去旅游的话麻烦你们晚一点吧，拜托了。]
月见看着消息，五条悟并没有给她说过旅游的计划，可能是他准备的惊喜？但是现在世间处于一种咒灵多、咒术师少的严重不平衡当中，五条悟作为仅有的几个特级之一，的确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掉链子。
但是……荼月见想她还是应该尊重五条悟的意愿，就比如五条悟如果真的不愿意回到真实的世界去承担“责任”，她也并不觉得五条悟有什么错处。
[好的，我会尝试的。]
五条悟早就醒了，他窝在沙发上没有动，看着蹲坐在身前的荼月见一直拿着手机在发送着什么消息。
那个头像他很熟悉，是他的挚友。
五条悟动了动身子将上半身靠在荼月见后背上，头紧挨着她的脖子。
“怎么不吹干头发就坐在这。”
“忘记了……”刚刚偷看过五条悟手机的荼月见有些心虚。
“哈，没关系，老公帮你吹。”五条悟笑着从她手里拿过手机放到茶几边上，再将荼月见抱起来放到沙发上，随即便从哪里掏出吹风机帮她轻柔地吹着头发。
银白色细长的发丝被吹的四处乱飞，遮挡了荼月见的视线。
“啪——”的一声。
“哎呀抱歉。”五条悟从地上捡起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摔坏了呢。”
荼月见有些怀疑，但是她没有证据，她只能从五条悟手里拿过自己的手机左右看了看，确实点不开机了。
“真的坏了……”好歹是刚买不久的，荼月见还有些心疼。
“没事，这样刚好可以买一个新的。”五条悟又再一次从荼月见手中抽走手机，“交给我吧。”
他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