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留疤,但也没有当场回绝对方的好意,于是又道了一声谢。
紧接着他眉头皱起来,再次陷入了沉默。
瞧见这一幕,巫浔竹微微侧目,表情显得若有所思。
但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只等着沈明烛先开口。
又过了一会儿,沈明烛果然开口了。
“多谢巫先生。所以……你怎么收费?我该付你多少钱?”
巫浔竹做这些,当然不是为钱来的。
寻常人砸再多的钱,也很难请到他出山。
沈明烛也知道自己这话显得有些无礼,显得在轻视别人。
可他偏偏还是说出口了,就像是故意要跟这个人划清界限。
巫浔竹倒是淡淡笑了。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沈明烛道:“你帮了夏镜元,我帮你一把,合情合理。还是说,你要一码归一码,非要和我算清楚?”
“算清楚一点好。”
沈明烛道,“没有无故接受谁好意的说法。我怕自己还不起。”
“非要算的话,也行。只不过——”
巫浔竹话语里隐隐带了几分揶揄,“只是我可不便宜,沈先生付得起吗?”
沈明烛迟疑了一下,试探性问道:“所以你怎么收费?”
巫浔竹道:“给你打个对折吧,治疗费20万。你手上那藏魂囊、还有刚才那盒去疤痕的药膏,就算是我送你的。”
沈明烛:“……”
“我没有这么多现金,可以先赊账吗?”
“可以。但你既然非要和我算清楚,我就要收利息了。”
“……”
眉头微微皱起来,沈明烛道:
“昨夜是你非要治我的。再来,我也确实救了夏镜元。那么,不妨再多打点折,利息也要免去,我就欠你3万吧。”
“嗯,好像也挺有道理。”
“的确很有道理。我会尽快把钱给你的。”
“好。”
沈明烛重新端起杯子喝着水,心说这名字带水的巫浔竹果然克我。
——才见第一面,我就破了财。
不久后,沈明烛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那应该是在巫浔竹在帮他铺盲人用的垫子。
等这样的声响停下,是越来越
远的脚步声(),以及房门被打开(),再被关上的声音。
巫浔竹离开了这里。
·
午夜12点。
沈明烛跟着郑方等人去到了县城上的一家酒楼包厢里吃夜宵。
饭桌上,郑方捧着手机等老婆林宝兰的电话。
夏镜元一边“哈哈哈”,一边刷短视频。
司星北时不时拿出手机回复着什么,剩下的时间里,除了吃菜,就是向巫浔竹投去审视的目光。
巫浔竹默默吃菜,好似周围的人与事皆与他无关,只偶尔看沈明烛一眼。
至于沈明烛,只见他一边吃东西,一边时不时看向身边的空位。
“不行,这些东西你不能吃,你也吃不着。”
“好了好了,回头给你喂血。”
“你吃过我的血,灵慧应该涨回来一些了。”
“那行,现在你应该弄明白自己出生的年月日了?”
“嗯。好。我知道了,让我算一算……”
“你五行缺火。虽然‘灵灵’二字也含火,但火上面压着倒过来的山,不吉利。我给你改个名字。以后你就叫——”
其余人的耳朵全都竖了起来。
只听沈明烛道:“你就叫‘火火’吧。”
郑方、司星北、夏镜元:“…………”
郑方心说,人亲妈取的名字是“芷珊”,多好听啊。
怎么现在就变成“火火”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亲妈都把她抛弃,把她害死了。
原来的名字不免晦气,改了也好。
老话说得好,把孩子的名字取糙一点,好养活。
等等……嘶,不是,她已经死了,还怎么养活?
很快郑方没时间琢磨这些问题了,林宝兰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去走廊上叮嘱了一番,让服务员不要进来上菜,紧接着就接起了这个漫长的电话。
许久之后,沈明烛已经吃得很饱了,这才听见郑方迈着颇为沉重而缓慢的步伐走了过来。
只听他重重叹出一口气,将椅子一拖坐下来,闷了一大口酒,对众人道:
“太怪了太怪了……怪事简直一桩又一桩啊!
“我和我老婆对了一下啊,不仅在石桥古村内,这出古村了,怪事也还在继续发生!”
“我不是一直在用DV记录东西吗?这喜媚我是没拍到。但挂在榕树上的无头尸,我是拍了的。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