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还是有点怕。
尽管那个陌生男人对她善意满满,但荒郊野外,她又一个人,小心谨慎点总没错。
她紧赶慢赶着,在漆黑与光亮中穿梭,从柏油路拐进坑坑洼洼的土路里,走了很久,终于回到了家。
彼时,她的老妈正在客厅串凉席,听见她开门关门的声音,头也没抬,朗声道:“回来了?”
陈书瑜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将包放在凳子上,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阿母,有吃的吗?”她边说边掀开锅盖,见里头空空如也,又翻了翻电饭煲,仍是什么都没有。
“你不是去喝喜酒了?没吃饱啊?”
“吃是吃了,一下车又吐了。”陈书瑜自我调侃道:“就没那个享福的命。”
林金玉放下手里的针,起身来到厨房,“怎么就没享福的命,现在有个天大的馅饼掉你身上,就看你想不想要咯。”
“你妹说今天学校补课,补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道又跑哪里野去了,等下你别拦我,看我不打断她的腿,那个死丫头。”
“让开让开,堵在这里干嘛,你们两个都不回来吃饭,我自己一个人懒得煮,就随便吃点了稀饭,柜子里还有袋挂面,你去煎个蛋……”
林金玉说话向来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陈书瑜早就习惯了。
她侧过身,给林金玉让了条道,并从她的碎碎念中随意挑了个话头来说,“什么天大的馅饼砸我身上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个啦。”林金玉神情有些不自在。
“哪个?”陈书瑜往锅里倒了些油。
“就、就你今天去参加的那个。”
“婚礼?”陈书瑜不明所以,“谁又要结婚了?”
林金玉憋了好长一口气,“你——”
陈书瑜怔了怔,手里的鸡蛋跌入热锅里,噼里啪啦,油花四溅。
“我?”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关上煤气灶,好笑道:“我跟谁结婚啊?你难道有介绍?”
“不是啦,不是马上就结婚,毕竟你还在读书。”林金玉煞有其事道:“他们说先订婚,培养培养感情,等你毕业了,再找个良辰吉日办婚礼。”
陈书瑜拿着锅铲,笑容僵在脸上,“阿母,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什么订婚,什么他们,什么培养感情?这都哪儿跟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