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璃书只觉得自己现在一头雾水。
这个黄乐恩，和母亲的死会是什么关系？
叶行舟推着她朝着窗边走了过去，等走近了一点儿，宋璃书才听出来黄乐恩口中念叨的是一首摇篮曲。
她怀里一直抱着的是个枕头，看样子应该是将枕头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黄太太。”
叶行舟念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黄乐恩就像是一句木偶忽然被赋予了生命。
她立马绷直了身体，刻意的摆出一副优雅的姿态，回过头将目光落在叶行舟的身上。
“你好。”
说完又冲着宋璃书笑了笑，“你好，你太太吗？真好看。”
宋璃书有些尴尬，正要解释时叶行舟开了口：“是，我们过来看看您。”
“看我？我没什么好看的，不过你们倒是可以看看我的孩子，他刚出生，很可爱。”
黄乐恩说着，目光慈爱的看向自己怀里抱着的枕头。
叶行舟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黄太太，你的孩子已经死了。”
这话一出，黄太太立马瞪大了眼睛，猛地抬起头恐惧的看向叶行舟。
她往后退了一步，瞳孔颤抖着。
“不，没有，我的孩子没有死……”
“当年的事情，
你都记得。”
叶行舟的语气严肃下来，在提醒她什么。
黄乐恩眼神里一点点的布满惊恐，她的身体开始哆嗦起来，紧紧地抱着手里的枕头。
“当年……当年的事情……是……我记得……”
叶行舟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继续逼问：“告诉我，当年都发生了什么！”
“是她们！她们杀死了我的孩子，杀死了我的老公她们，她们还把我关起来。”
黄乐恩疯了一样开始嘶吼着，她瞪圆了眼睛，死死的抱着手里的枕头不肯松开。
“她们是谁？”
“她们……她们……沈明珠！”
冷不丁从黄乐恩的口中听见这个名字，宋璃书只觉得自己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是沈明珠害了黄乐恩？
叶行舟按住了黄乐恩，“还有谁！”
“还有……还有陈娟，许智华……韩，韩慧！”
宋璃书屏住了呼吸，已经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她刚刚，还提到了韩慧的名字。
“她们把我关起来，像对待那个女人一样，不……不要过来，我不要被打死，不要！”
黄乐恩此刻已经彻底崩溃，扔掉了手里枕头顿住地上，她抱着自己的头用力的捶打着。
叶行舟还算上去问什么，宋璃书叫住了他。
“算了，不要再刺激她。”
自从知道了裴之珩的病，宋璃书就了解了不少关于精神方面的医学知识，能看得出来，黄乐恩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在控制之下最好的状态了。
叶行舟点点头，推着宋璃书从病房里走了出去。
从精神病院拆了的时候，宋璃书坐在轮椅上并未发声。
上了车，叶行舟看了一下地图说：“这附近有家不错的粤菜。”
宋璃书这才看了一眼时间，原来天都快黑了。
“好。”
一直等着到了餐厅，宋璃书才开口询问叶行舟，带自己见黄乐恩的目的。
叶行舟轻笑一声，“你倒是很能沉得住气，憋了这么久才问。”
笑容缓缓收起，叶行舟问了宋璃书一个问题：“你觉得，这位黄太太可怜吗？”
宋璃书点头。
“她才四五十岁，这么年轻就要在精神病院里待着，很可悲。”
“那如果我告诉你，她是当初伤害你妈妈的众多凶手之一，你还会这么觉得吗？”
一时间，宋璃书觉得自己好像是吞了个苍蝇。
她抬起头用一股难以名状的目光盯着叶行舟，好长时间好，才艰难
发出声音。
“她，伤害过我妈妈？”
“是。”
“所以……她刚刚口中的那个女人，是我妈妈！”
叶行舟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是，她方才口中说的那些名字，全都参与了当年残害你妈妈的计划里。”
“为什么！”
宋璃书猛地攥紧手。
她想到了当初那个火化师父说的，妈妈死的时候，尸体上都是伤痕。
起初她还觉得那是宋宏伟家暴所致，可现在看来，那些伤痕只怕是和沈明珠她们脱不了干系！
叶行舟目光温柔，努力的平缓了语气想要安抚宋璃书。
“你先别这么激动，我们慢慢说。”
“我慢不了！”
宋璃书咬着牙，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