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爆出自己再度有孕之后,宁雨菡便就此开启了她宁静、温馨的养胎生活。
为免她太过操劳,李元珩已不再叫宁雨菡去勤政殿,帮忙处理奏折,就连宫务,也是能不叫宁雨菡操劳,便尽量不叫她操劳。
于是乎,宁雨菡便索性闭门不出,安心窝在永安宫中,或是陪陪明珠和曦儿,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玩闹、学说话、学走路;或是在院中散步;又或是与碧桃、初夏等人闲聊。
昭文帝更是直接大手一挥,命太医院医官汐月贴身侍奉宁雨菡养胎。
得到圣上旨意,汐月便索性搬到了永安宫来,方便时刻看顾着宁雨菡。
如此一来,永安宫便越发热闹起来,宁雨菡更是又多了个说话的人。
每日她都能和汐月话题不断,畅聊各种医术话题。
待到李元珩处理完政务,摆驾永安宫,她便又有皇帝陛下相陪,陪着她一起用膳、散步,去看东配殿的明珠和曦儿。
偶尔,昭文帝兴致来了,还会给宁雨菡抚琴吟诗。
总之,宁雨菡的养胎生活十分惬意,也十分温馨。
大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不同于永安宫中的一片温馨、岁月静好;谢皇后和英国公谢家那边,这些日子以来,却是各种焦头烂额、鸡飞狗跳。
自被赵嫔告知,得知她已被谢皇后害得绝育了的真相后,王贵妃便是第一时间遣人回王丞相府,将这一切,告知父母。
翌日,王贵妃的母亲——王夫人,便带了好几个名医,进宫觐见。
才一进宫,便直奔王贵妃所居昭阳宫,令这几个名医,替王贵妃诊脉。
然而,诊断的结果,却是犹如一记惊雷,重重打在王贵妃和王夫人心头。
几个大夫都是一脸难色,吞吞吐吐好久,才口吐真言。
然而,却都是众口一词的告诉王贵妃,她可能早年吃了些不太好的东西,这些东西于生育有碍,如今,天长日久,已是回天乏术。
王贵妃此时,只怕都不能再生育了。
闻言,王夫人立时嚎啕大哭起来,一口一声的:
“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是好哟!”
赵嫔所言终是得到了印证,王贵妃只觉得如坠冰窟:
早年吃了些不太好的东西?
呵,什么不太好的东西?
不就是她年少无知,一时不察,被谢氏那贱人,给下了绝育药了么?
王贵妃难掩愤怒,心中更是恨毒了谢皇后:
“谢氏,谢氏——,你个贱人!你不让我好,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很快,王贵妃、以及她背后的王氏一族,便将滔天的怒火,发泄到了谢皇后和谢氏一族的头上。
朝堂上,谢氏一族迎来了王家一系列的打击报复,不断剪去谢家的党羽势力,令得原本就因老英国公谢韬骤然离世后,便势力大减的英国公谢家,越发失势,越发的雪上加霜。
而宫中,谢皇后与谢家,在宫中布置安排多年暗桩与势力,也接连受到打击,可谓是损失惨重。
这令得原本就被褫夺凤印,夺去宫务,被昭文帝变相幽禁的谢皇后,越发失势,手中可用之人,已然捉襟见肘。
坤宁宫内
谢皇后正因此事,而无能狂怒。
“可恶!废物!说!咱们的人,本宫好不容易布置下的人手和势力,怎么就被接连拔除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皇后将桌案敲得砰砰作响,气得原本苍白的脸色,俨然涨成了猪肝色,却又隐隐透着不健康的青紫。
见她怒极,唯恐她怒极伤身,翡翠忙上得前去,一迭声劝慰道:
“娘娘,别气!您可不能如此大动肝火啊!气坏了身子,可怎生是好啊!”
对于翡翠的好言相慰,谢皇后却并不买账,闻言,她当即板着脸斥道:
“成日里只会在本宫耳边叨叨这些,本宫不要听这些!”
一边说着,谢皇后更是一怒之下,抄起桌案上的茶盏,朝着翡翠扔去。
砰的一声,那茶盏正正砸到翡翠的额头上,只砸得翡翠的额头咕咕冒着血。
顾不上去管自己被砸出血的额头,翡翠当即跪倒,继续一迭声苦劝道:
“娘娘息怒!皇后娘娘,您千万要息怒啊!娘娘您再气出个好歹来,可怎生是好啊?娘娘——”
翡翠甚为忠心,一心心系谢皇后的身体。
生怕她再气出个好歹来。
见状,玳瑁和玛瑙二人也齐齐跪倒,附和着翡翠的话,劝道:
“是啊。娘娘,您别生气了。千万别气到您自己的身子啊!”
“是啊!是啊!娘娘,翡翠姐姐这般苦口婆心,可都是为了皇后娘娘您好啊。娘娘,您就听翡翠姐姐一句劝吧。娘娘——”
……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