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于心不忍的。”
“认识的人?姑娘与那人认识?”
“不不不,当然不认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嬷嬷。”空濛急忙摆手否认:“咱们家全都是普通人,知道得多了,反而引来祸事,还不如从一开始,便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空濛不欲多说,嬷嬷便是着急,也全无办法,只得悄悄出去,把刚得的消息送出去,也好消了胡公公的气。
对此,空濛全做不知,每日依旧懒懒散散地嗑瓜子儿看她的画本子。
以前还爱出门,自从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被扣到脑袋上之后,空濛连门都不愿意出了,更不要说现在。
所以全家人便都在家里窝着,静待朔月之夜的到来。所有想要拜访的客人,全都被拒之门外。
只有空濛的闺中好友荣欣悦,在朔月之夜的前一天,进得了空濛的家门。
“你是不知道,现在外面你的画像,都被卖到了天价了,甚至你穿的衣服鞋子,用过的首饰样式,京城的女孩儿们,几乎是人手一份儿!那些公子哥儿,全都在吹牛说在某年某日,曾和你有过一面之缘。还有更离奇的,居然说你是天上的花仙,只因王母娘娘嫉妒你的美貌,这才被贬落凡间。啧啧啧……要不是我从小便认识你,都要信以为真了。”
“真的?外面居然是这么说我的?”
“废话,连名门公子们都争相追捧,谁敢说你的坏话?”荣欣悦捧着脸蛋,无限感慨地说:“真羡慕你啊!明天便是朔月之夜,到时候所有的王孙公子,都要向你求亲。王家,谢氏,沐阳齐氏……对了!我还听说,段朝泽段公子也来了呢!他可是云溪第一公子段玉恒的亲弟弟,必定人才出众,风度翩翩。不过传说他听不得狗叫,明天我定要亲自试探试探,看看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明天你也要去?”空濛手上一顿,问道:“三天后就是你的婚期,你不在家里备嫁,还要出门?你爹娘也不管着你么?”
“管自然是管着的!但谁叫咱们是密友呢!”荣欣悦哈哈大笑:“你是不知道,若不是因为你,我这些日子根本就出不来,整日被关在家里背族谱呢——旁人家的族谱!”
空濛深吸一口气,说道:“得,明日你想来也可以,不过我这边大约没有你的位置,到时候咱们怕是见不了面,至于段二公子,便要你自己去努力了!”
这比试是给空濛选亲,到时候空濛会坐在聚仙楼楼主位上全程观看。
只有和她关系好的人,才会在高台上拥有一席之地。
以荣欣悦和空濛的关系,离她最近的位置,自然非她莫属。但空濛明知道明天晚上会大乱,又怎么会任她涉险?
果然,在听空濛说聚仙楼上根本没有她的位置。荣欣悦整个都愣了。
她像是被打了一巴掌,尴尬无比地问:“你,你不请我吗?我以为……”
“我以为你在备嫁啊!再说了,便是你不备嫁,我那儿也没有你的位置。”空濛理所当然:“毕竟到时候各位公主,郡主,世家小姐们都要来,再加上她们各自的仆妇丫鬟,聚仙楼的地方,还嫌太小了呢!”
荣欣悦唰地一下站起来,满脸通红,哽咽道:“好哇付空濛,你果然是飞上高枝儿变凤凰,这便瞧不起我这小门小户的了?呵!从前听说人心易变,我以为你不一样,却原来是我自己为是,胡思乱想。也罢,你既瞧不起我,从今往后,你便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一刀两断,再不来往就是!”
说完捂着脸,哭着跑了。一边跑,一边在心里诅咒,诅咒她明天选亲出乱子,最好嫁个丑八怪大傻蛋。
千里之外,还有一个人的心情,和她此时一模一样。
苑乘云接到飞鸽传书,得知付空濛要办什么选亲比试,只因为她要挑选夫婿,当即没忍住爆了粗口。
“这群人是疯了么?彭望孺呢?孔当呢?都是干什么吃的?”
北蛮人并不安分,那群假和尚也在暗中搞事。苑乘云早就察觉京城暗潮汹涌,还专门提前做了安排。以确保就算自己离开,也不会贸然生乱。
哪知道自己才出来没几天,后面就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什么虎符天明灯,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有人在搅浑水。皇上却视而不见,连大臣们,也一个个装聋作哑,更有甚者,居然跃跃欲试,也想参与其中。偏偏他留下的人,居然没能阻止?
“这群蠢货,是不是想死?”
捏着快被他拧成粉末的密信,苑乘云沉思了不到一刻钟,便立刻决定掉头回京。
然而才刚走到葎河边上,就遭遇了伏杀。
一番刀拼肉搏,落得满身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