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从荣王府回来心情很是不错。
皇上很快就会召见师父进宫驱鬼。
只是……只有宁纪成可以一同前往，她要等别的时机才能进宫。
宁纪成倒是一直闷闷不乐。
“怎么了呀~”顾盼儿靠在宁纪成的胸口撒着娇问道。
宁纪成别过了脸。
不看她。
顾盼儿的手绕着宁纪成的胸口绕着圈圈，要是平时，宁纪成早就受不了顾盼儿这样的引诱，夫妇二人做些作者不能写的事情了。
但是今天。
宁纪成却是一反常态，直接握住了顾盼儿使坏的手。
“哥哥，你说话呀。”
宁纪成的沉默让顾盼儿心里不好受。
“你不会是相信了狐狸说的话了吧？你也知道……狐狸嘛，她的嘴里能有几句实话？”
顾盼儿起身，撑在宁纪成的身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
但是心底却隐隐升起一股一样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个人影浮起，刚在绕着宁纪成胸口绕圈圈的动作在她的脑海里浮现，只是身下的那个人影……
好像不是宁纪成。
顾盼儿赶紧晃晃脑袋，将脑海中的这段模糊的记忆晃走。
“我非常确定，我是因为镇山石丢失才会被贬为凡人的。”
顾盼儿作发誓的手势，看着宁纪成认真的说道：
“当年丽贵妃还是一只刚刚开蒙的狐狸，我见这小东西又漂亮又聪明，便不忍心……养了她一阵子。
当时青山底下镇压着数以万计的恶灵。我是青山的山神，我的灵力一部分来源于这镇山石，另一部分来源于来山里供奉我的信徒。信徒的信仰力会转化为我的势力，势力又会转化为灵力。
谁知道这小狐狸……偷点儿信仰力就算了，竟然直接将我的势力偷走了。
这下好了，她直接从一个畜生修成了狐妖。
再加上镇山石丢了，我同时失去了我的灵力来源，这才被贬入人间，从来都没有什么旁人的事，要说相关，唯一相关的就是那只狐狸了。”
宁纪成闭着眼睛，静静听着顾盼儿的话。
半晌，他突然问道：
“那镇山石又是怎么丢的呢？”
顾盼儿歪着脑袋……
她想不出来。
“我失了势力，灵力大大削弱，自然是有人趁着我虚弱……偷走了镇山石。”
顾盼儿说的信誓旦旦。
宁纪成只是轻笑一声。
过了许久，顾盼儿才听见宁纪成说：
“你是神仙，我只是一个凡人……我们……”
宁纪成原本以为顾盼儿只是山中一个修为较深的妖怪，那他将这些年手里攒的所有功德换永不投胎，他们一妖一鬼，畅游山间，还能快活自在。
可是现在……
顾盼儿是神仙。
她下凡……不管是动了凡心也好，亦或是镇山石丢失也罢，他们终究人神殊途。
“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纳妾吗？我同意了。”
宁纪成哑着嗓子说道。
“什么意思。”
顾盼儿的脸瞬间笑不出来。
宁纪成的话像是给她当头一棒。
“原本以为你是妖怪，我百年之后大不了不入轮回，咱们夫妇还能共游山水。可你现在是神仙，哪怕我做鬼，我们也不会得全，不如我认清现实，好好珍惜人间的日子。
宁府在我手上，我不能真叫宁府绝后。”
“好。”
顾盼儿也沉着脸，勉强应下了。
**
“怎么了？主子。”
李氏站在一旁给顾盼儿敲着背，殷勤的看着她。
顾盼儿平日里几乎不会主动找她们。
今日实在反常。
顾盼儿一发邀约，她立即带着丫鬟到了留香斋赴宴。
李氏看着顾盼儿阴沉着脸，猜许是与宁纪成有关。
“可是与纪成闹别扭了？”
李氏心道，纵使是山神，也难逃儿女情长。
这世间，唯‘情’字最难解。
“你说……我有没有可能真的怀孕？”
顾盼儿心底燃起一丝希望。
李氏却是想都没想直接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主子，咱们有生殖隔离的呀。”
也是。
顾盼儿垂下了头。
“你那有没有什么品行淑良的人间女子，我要帮宁纪成纳妾。”
“纳妾？”李氏有些震惊，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主子，子嗣对于人间男子来说至关重要，咱们就当是借腹生子了。”
她柔声安慰着顾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