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救命啊！”
顾清愿在池塘里挣扎。
宁纪元背对着她站在岸边，昨日，她的妻子也是这样在这个冰冷的水里挣扎。
而他……
却什么都做不了。
不能替她承受这一切。
宁纪元听着顾清愿的挣扎声，才让他的心里好受一些。
他紧闭双目，叹了口气。
“差不多了，捞起来吧。”
这句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吃火锅时候，下的什么肉熟了。
站在他旁边的家丁，听到他发话。
才晃晃悠悠的将顾清愿从池塘里拎了出来。
“装什么？这么浅的池子还装溺水。”
宁纪元咕囔着，将顾清愿扔在岸边就带着家丁浩浩荡荡回去了。
留下岸边的顾清愿歪着身子，不断咳嗽着。
她的肚子此时大幅度的起伏着。
看起来很是骇人。
“快来人啊……请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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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愿被从池塘里捞出来没过两个时辰。
就嚷嚷着肚子疼。
只是此时府中的郎中还有能说的上话的婆子丫鬟都被刘氏叫走了。
说是二房李氏的流产他们大房难逃其咎，带着人去二房候着请罪。
顾清愿的院子里只留下两个不满八岁的小丫鬟，还有一个仗势欺人的老奶妈。
奶妈倚在院子角，将嘴里的瓜子壳连同着口水一起吐了一米远。
“吵死了，不就是仗着大个肚子。”
两个小丫鬟坐在她的身边垂着脑袋给奶妈敲着腿。
“哪个女人没生过孩子？当年我的狗娃就是在下地干活时候生的。”
“王嬷嬷，这怎么生啊？”
两个小丫鬟歪着脑袋，开始听王嬷嬷讲起了故事。
宁纪藩在丹城。
宁纪齐压根不想出面，躲在快绿阁里听小曲儿快活。
“啊……疼啊……唔……来人啊……”
顾清愿躺在床上，手指几乎将身下的床单抓烂。
“来人啊……我要疼死了……你们都死了吗？”
顾清愿的肚子动的厉害。
此时疼痛占据了她的全身。
年岁又小，盆骨没有长好。
又没有生产的经验。
连用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用力。
“生孩子很简单的，当年我一边犁地，狗娃在我的肚子里翻腾。”
王嬷嬷嘴里磕着瓜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挥着锄头，朝着地里一个使劲，狗娃就从我的身体里滑了出来。”
丫头们听的入迷，顾清愿的痛呼声传来，丫鬟抬着懵懂的小脸问道：
“那为什么少奶奶叫的这么厉害？”
“矫情呗。整日打扮的勾栏样式，就会勾哥儿、男人，别以为哼哼唧唧的，汉子就会心疼……”
王嬷嬷一个白眼翻到天上。
朝着顾清愿的屋子就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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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愿不会真的有事吧？”
顾盼儿还真有点放心不下。
宁纪元那个架势，看起来真挺吓人。
“你心疼她？”
宁纪成有些不满，可怜她干什么？
“她这就是咎由自取。”
幸好掉下去的不是顾盼儿，要是顾盼儿……他做的不会比宁纪元少。
“你们宁家……真是不太平。”
顾盼儿感叹道。
从她嫁进府里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大大小小不知道发生了多少事。
连带着人命都不知道出了多少条了。
“死了不还没完吗？”
宁纪成满不在乎。
人死了，还有灵魂。
冤仇还能继续报。
“合着你这是把生意都引到快绿阁去了。”
顾盼儿调笑道。
“李氏是怎么回事……”
顾盼儿：“自然是假的。”
李氏与宁纪元成婚这么多年没有生育孩子，宁纪成突然反应过来了：
“所以……她也是？”
怪不得。
顾盼儿点点头。
“所以啊，我是不可能怀孕的，你就别幻想了。”
“那十六姨太……之前也是假的？”
“自然。”顾盼儿点点头：“对了，说起她……她现在怎么样？”
“我正要与你说此事，今晚咱们要去荣王府赴宴。”
顾盼儿：“十六姨太回来省亲？”
“正是。”
顾盼儿明白了，今日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