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宁夫人不敢相信的看着顾盼儿,她的身子不免矮了一截。
不可能的,一定是唬她的。
纵使是研究修仙研究了一辈子的宁父,到头来也没修出什么结果。
她儿子从小能看到鬼魂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在外面靠着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挣到一点小钱。
宁夫人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必畏惧,便又重新挺直了身子。
面上的神情不变。
宁纪成一听顾盼儿这么一说,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
毕竟顾盼儿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什么异人的本事来。
那日在庄子外的竹林与父亲交手,还是她脖子上的镇山石将父亲赶走。
不过,在母亲的面前,宁纪成是不可能拆台的,他定了定身子对着宁母说道:
“母亲,不管怎么说,您都是母亲,都是宁府的老夫人。往后咱们说是说一家人,您管父亲的姨太太们我这个做儿子的管不着。只是我院子里的事儿,您别管了。”
宁纪成这番话一出。
算是给了大家一个台阶下。
互相让一步,这宁府还能其乐融融。
他们的母子、婆媳情谊还能在面上维持住了。
只是宁母摆明了不信顾盼儿,她冷哼一声:
“我们三房窝囊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们两个倒好,窝里横,只管对我蛮横。到了那大房那里,还不是恭恭敬敬的?什么赏花宴,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软骨头。”
“母亲,您不就是埋怨当年在官场上大伯父、二伯母没有提携父亲吗?父亲这么多年干过一件正事没有?他整日修仙习道,别说做出什么政绩,就是日日报道都做不到,您就这样还怪大伯父、二伯父一家吗?”
宁纪成回怼道。
他是真的不懂母亲到底要怎么样。
父亲不着调了一辈子。
母亲非但不反对,还助纣为虐,现在父亲没了,就开始责怪旁人。
“父亲能够在沧河祭河……这是他这辈子唯一做的一件好事。”
宁夫人一脸震怒的看着宁纪成:“你这个畜生,竟敢这样说你父亲!”
宁母大为光火,随手将手边的一个茶盏砸向宁纪成的脚下。
杯子还没有落地。
顾盼儿一个抬手。
杯子从空中稳稳地回到了顾盼儿的手里:
“母亲,还是不要这么生气才好。”
宁夫人和宁纪成都被顾盼儿的动作吓了个跳。
特别是宁母。
她的手僵在空中,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宁纪成这时往顾盼儿的脖子里看去,才发现,她的脖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块镇山石。
宁纪成的大脑忽然之间就嗡了一下。
顾盼儿的身份,在他的印象里……突然变得遥远与陌生起来。
刚才顾盼儿说的可以调动灵魂,宁纪成与宁夫人不得不信。
只有顾盼儿的脸上,还挂着平日里的笑意。
她的手上一直举着那个茶盏,面色恭敬地递给宁夫人。
宁夫人从震惊中逐渐回过神来,只能讪讪的接了下来。
“母亲,刚才夫君的提议,您还是再考虑一下吧。您管父亲之前的事儿,我与夫君管我们自己的院子。以后咱们两处的账目分开,每年我与夫君给您一千两,如何?”
顾盼儿不想多与宁家废话。
如今她得了能力,凡人在她眼里与蝼蚁无异。
只是还得借助宁纪成的力量,继续找寻镇山石。
只要宁母不要作妖,与她相安无事即可。
她在人间的时日……也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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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宁母还是答应了下来。
夫妇二人又是一次并肩作战完成了任务。
只是事后,对于顾盼儿的能力。
宁纪成没问。
顾盼儿也没有说。
只是,宁府终于平静了,顾府……又出事了。
顾母派人传来家书,说是思念女儿,希望顾盼儿回家一趟。
顾盼儿虽然觉得此事有诈,但是宁纪成却宽慰道:
“咱们成亲也快一年了,于情于理,都该让我这个姑爷回去一趟。”
顾盼儿拗不过宁纪成,便一同回了趟扬城的顾家。
两人一路上吃吃玩玩,赏赏风景。
快马一天一夜就能到的扬城,两人足足走了半拉月。
等到了顾府。
让顾盼儿没想到的情况……
竟然顾清愿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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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宁纪成在前院与顾父寒暄,顾盼儿带着小桃、荷珠进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