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被他勾引,但到了正式场合,又害怕。
傅枕河走到她跟前,俯身压下,长臂越过她头顶,去拿床上的衣服。
向小葵脸抵上他结实的胸膛,想到他刚才野狗般咬住不松嘴,突然报复性地咬了他一下,咬完怕他生气,又赶紧抱住他,温柔地亲了亲被她咬过的地方。
傅枕河本来都拿到衣服了,手指一松,又扔下,单手锁住她颈,沉着眼看她。
“手,脚,腿。”他拇指抚过她唇,低声问,“还有哪儿?”
向小葵吓得一抖,生怕他又说出稀奇古怪的方式,慌忙抱住他手撒娇:“傅枕河,你别这样,我害怕。”又说,“快点走,我要迟到了。”
傅枕河把她按到胸膛上,大手轻抚她头:“别怕。像早上那样,多几次就适应了。”
向小葵被他安抚得脑袋晕晕的,不过脑地脱口问出:“早上哪样?”
傅枕河没说话,罩在她后脑上的手用力按了下,然后身体力行地帮她回忆了一遍。
他松开她,撩起浴巾慢条斯理地擦手指,一根、两根,从指根到指尖。
早上下车后,向小葵匆忙进了学校,并没看到他擦手的画面。
这时亲眼看着他一脸寡欲地擦他那双冷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她脸刷地一下红了个透,唇瓣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直到上了车,向小葵脸都还是红的,不敢与傅枕河对视,也不敢看他,系好安全带便扭着头看向车窗外面。
窗外街景倒退,车水马龙,变幻的风景冲淡了心底的羞燥。
然而在过一个隧道时,车里突然暗了下来,黑漆漆的窗户倒映出傅枕河冷峻英挺的脸,以及他那双很欲的手。
看到他的手,她便又想到了他一脸清冷地予她欢愉时的画面,脸上轰的一下再次发烫,烧得满面绯红,眼尾都泛起红晕。
在他亲手回应她的问题时,她吓得赶紧催他:“不行,时间不够,三点的课,我会迟到的。”
他单手捧住她脸,另一只手的手臂绷得很紧,不紧不慢,语气慢条斯理:“时间足够。”
时间并不能算很足够,但确实没让她迟到。
两点四十出的门,一共只用了七八分钟。
他收手时,像是嫌弃似的,在她耳边说了句:“这么不经……”
最后那个可以形容一种植物的字,带着滚烫的气息,几乎是从胸腔里滚出来的,又热又沉。
向小葵见他顶着一张清冷孤傲的脸说出下流的话,一时间气也不是羞也不是,大声顶了回去:“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浪费那么长时间,都可以上一堂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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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第二节,是五班的课。
向小葵进五班教室前,路过四班门口,探头看了眼,林湘正在做作业,秦遇也在教室,只是他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座位上,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她到现在都没收到秦遇的消息,看到他在教室,也就放心了。
马上就要上课了,她没时间找他谈心,等上完再找他。
一堂课四十五分钟,在每个老师眼里,短得像五分钟,眨眼就下课了,很多老师甚至在下课后都还得占用两分钟。
向小葵却不是,她知道,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刹,大多数学生的神经瞬间便松懈了下来。
因而铃声一响,她也就不再讲了,说了声下课,拿上教案往外走。
她走进四班教室,分别对秦遇和林湘说:“放学后先别走,到我办公室等我。”
第三节她没课,在办公室批改作业。
程诗情也没课,也在办公室批改作业。
两人一边改作业,一边吐槽班上那些粗心大意不认真做题的学生。
“过去式,进行时,这都讲多少遍了,还是记不住。”程诗情气得用力打了个红叉。
向小葵笑着安慰:“别气,别气,小心乳腺。”
程诗情改完最后一篇,把笔往桌上一扔,站起身去倒水。
她两手握住保温杯,身体斜倚着办公桌,问道:“向老师,我一直有个疑问。”
向小葵低着头看作业,漫不经心地回道:“什么疑问。”
程诗情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的结的婚,老公做什么的?”
向小葵手上动作一顿,镇定地回道:“前不久,跟初恋。”
程诗情又问:“大学同学?”
向小葵说:“不是。后来认识的。”
程诗情说了句:“你老公应该挺有钱的。”
向小葵含糊地说道:“还行吧。”
程诗情问:“本地人还是外地的,有房吗?”
向小葵说:“离南滨不远有套公寓。”
她觉得自己不算说谎,傅枕河在南滨是有一套公寓。
程诗情又说:“房都有,那肯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