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炼无奈的说道。
“哼……呜呜……都是骗人的。”
“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清白就被你毁了，以后怎么见人啊！”
“呜呜呜……”
方炼感觉到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错，索性紧闭嘴唇什么都不说。
“哼，说起来就来气，赤枫这个修纯阳道的老变态！”
“老变态！老变态！老、变、态！”
应甜甜连骂了好几声“老变态” 开始还压着嗓子，然后声音越来越大。
断定赤枫已经走远，听不见的时候直接变作声嘶力竭的呼喊。
紧接着，应甜甜又以赤枫娘亲为中心，祖宗十八代为半径，展开了长达十几分钟的猛烈输出。
各种从底层学来的污言秽语，连珠炮似的还不带重样，震得方炼目瞪口呆。
十几分钟后，应甜甜终于骂累了，停下来歇了会儿。
方炼则在一旁胆战心惊，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应甜甜的输出手段，对我这个读书人来说，太吓人了。”
方炼虽然出身孤儿院，但三岁时就被领养。
养父母虽然不是高知，也都是很有涵养的人；方炼自己也在学术殿堂深造了很多年，养成了骂人都要讲逻辑的习惯。
应甜甜的输出手段，对他来说简直是乱拳打死老师傅。
“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应甜甜，否则我可招架不住她这张嘴。”
“另外……纯阳道？”
从应甜甜的唾骂中，方炼唯一得到的有效信息便是关于“纯阳道”的。
纯阳道是玄门中的一个修行派别，要求修行者保持童男童女之身，一旦破身便功力尽失。
但真正能摒弃欲求的修仙者，犹如凤毛麟角，大部分人只是纯靠意念压制欲求。
长时间压制本能的后果，便是心态逐渐扭曲，邪恶与愤怒无处释放。
风华正茂，容颜姣好的杂役应甜甜在这种变态的氛围下，可谓是受尽了委屈。
挨打挨骂受骚扰犹如家常便饭，今日更是连衣物都被扯碎，全无任何尊严。
“难怪应甜甜的性格如此极端，言辞如此粗鄙。
她吃过的苦，是我绝对无法想象的。”这样想着，方炼倒能理解应甜甜了。
“方炼。”
应甜甜突然喊了一声。
“哎，你说。”
“呜呜……”
应甜甜哭了一阵，然后擦干眼泪说道。
“玄门宗派，各有不同的修炼法门。
但练到最后，千门万法都会殊途同归——这个境界，叫大采期。”
“嗯，我知道。”
方炼所穿越到的修仙世界，境界划分比较特殊：金丹期与元婴期之间，隔了一个大采期。
修仙界将“搜集天地灵气、日月精华以资修为”的过程称为“采”。
“采”有三个境界：采内、采外、大采。
身处“采内期”和“采外期”，获取灵气精华的手段比较有限。
可步入“大采期”后，则挣脱一切束缚，可自由自在地以任何手段从任何地方汲取灵气。
即“天地之大，任君采撷”。
赤枫老道如今便处于金丹期巅峰，距离大采期仅剩一步之遥。
“修纯阳道的人，必须清虚守贞，绝情弃爱，才能增长修为。否则就会破功！
可一旦步入“大采期” 就不用再遵守任何条条框框，怎么练都能涨修为。”
“赤枫老变态，分明是王八搬家一一憋(鳖)不住了。”
应甜甜说完，又哭嚎一阵，方炼也恍然大悟，明白赤枫为何莫名撕扯她的衣服。
“他是十拿九稳，以为把我炼成法宝后，定能助他步入大采期！”
“绝对不能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