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候。
盛夏的阳光灿烂又明亮,婆娑树影里大大小小的光斑游移。
许轻染站在光里,雪白肤色,像一张透明的,几欲被阳光点燃的白纸。
“对了,外婆的遗像我今天安排人去拿,小夕你就不用去小阁楼了。”
许轻染嘱咐着,清浅如水的笑容融化在光里,眉眼生动又秀气,眼角泪痣添了一分媚意。
“嗯,轻染你在外要小心。”花院夕眷恋地又抱了抱她。
车子驶远,小骷髅催促花院夕。
“快快快,经纪人王森给你发了mv的资料,你快去准备。”
“一定要好好表现,借着mv多和游星燃接触,刷刷好感度,知道吗!?”
“好感度?”
她和游星燃之间有这种东西存在吗?
花院夕刚想翻个白眼,又想起会触发系统任务,愣是又把眼皮翻回来。
“不行了不行了,自从你这幺蛾子app绑定我,我就失去了白眼自由。”花院夕痛苦地揉揉抽筋的眼皮。
“花院夕,不要打岔!”小骷髅生气地叉腰,“还有,经纪人加你微信了,你赶紧趁机加上游星燃的微信。”
哼。
花院夕捂着耳朵,眼神放空,面无表情,学着小骷髅的电子娃娃音,“滴!报错!”
“检测目标人物昴月失败!”
小骷髅气得来挥舞着四根手指来打她。
“不许学我!”
“为什么不能学?你昨晚报错了一晚上,严重影响我睡觉。”花院夕笑嘻嘻地逃窜着,顺便取笑它,“你是不是坏掉啦?要返厂维修吗?”
“才没有!”小骷髅心虚地嘴硬,“我和主系统确认了,昴月他自己退出游戏了,才不管我的事。”
它把“游戏”两个字说得异常小声。
“退出什么?”花院夕没听清楚。
“你不用管!反正目标人物就2个,顾知鸢和游星燃。”小骷髅气势汹汹地,又催促花院夕去为mv提前做准备。
“好好好。”花院夕被它念叨得头疼。
回客厅沙发上懒懒躺着,花院夕打开手机。
游星燃,花院夕和经纪人拉了个小群。
经纪人正在里面艾特他俩,有空看看分镜脚本。
歌曲是国内有名的作词作曲家准备的,游星燃很满意旋律,demo也搞定了。
但是歌曲背后内容,游星燃忙着飙车做极限运动,玩乐之余顺便开演唱会,还要应付娱乐圈的采访工作,说实话,这首歌具体讲的啥他都没细看。
经纪人对游星燃的要求也很低,一心一意捧着发财树,毕竟游星燃家里不缺钱,出来唱歌也就是个爱好,又有得天独厚的天籁嗓音,说不准什么时候玩够了就回家继承家业了。
经纪人:星燃,有空的时候看哈,也不着急。
半天过去,游星燃才回复:嗯
=====
破旧的灰色尼桑车开进城中村。
狭小的过道里,到处都是废弃垃圾,违健的棚子遮天蔽日,像一块块牛皮癣附着在这块土地,在被遗忘的角落里野蛮生长。
许轻染下车,闻到空气里熟悉的各类垃圾的腐败味道,拿了手帕轻捂着鼻嘴。
有脏兮兮的小孩子们打闹着走过,向她投来奇怪的眼神。
也是。
精贵的上等人不屑于来这垃圾堆,在垃圾堆生活习惯了的下等人又决计不会拿手帕捂嘴。
许轻染自嘲轻笑,把手帕叠整齐后放进大大的运动包里。
一身廉价的地摊货,上衣是洗的发白的黑色卫衣,下身是裤脚短了一截的运动裤。
戴起卫衣的帽子,许轻染沿着熟悉的道路上了一幢老旧的房。
她和花院夕以前住在阁楼,也就是6楼上的“7楼”,没有电梯只能顺着楼梯一层层往上爬。
而许轻染的身体不好,每次爬台阶都累得像拉风箱呼呼喘息。
掏出铜黄色钥匙,许轻染擦擦额头渗出的细细密密的汗。
贴满五颜六色小广告的门被打开,屋子长久空置的沉闷气味扑鼻而来,许轻染轻轻咳嗽两声。
这个阁楼冬冷夏热,一到雨天还屋顶漏水,发黄的墙壁上长满了霉斑。
总共只有两间卧室,外婆一间,许轻染和花院夕住一间,她们在这个漏水阁楼里苟且生活了十几年。
许轻染进了外婆的屋,黑白遗照高高挂在墙上。
轻轻拿下遗照,露出墙山粘贴的一个小小黑色方盒。
许轻染蹲下来,手指摸索着床底,厚厚灰尘的触感里摸索着地板凸起的边缘。
吱呀。
陈旧的皲裂地板被一块块撬起,尘封地板下的隐秘浮现。
重见天日的先是英气的眉,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