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汤婉儿,就不一定了。
她年轻,脾气也是不好。
而且……这次,自己又是让她大大的失了面子。
这样,她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对自己。
柳清清叹了口气。
那她又能怎么办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柏杨从昱来信了,入宫的人选他已经替换为了师公子,至于别的,柏杨说他会解释并解决,叫她不要担心这些。
信中还说,那次比试,她用的江南古琵琶已经被很多江湖中知晓的前辈看见,不过既她已经得了魁首,寂白身前也已经将琵琶留给了招行,按理说,她对这个琵琶的拥有权也是毋庸置疑的了。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在这纷争不段的江湖之中,有明着来的名门正派,自然也就有不走寻常路的一些人暗着来抢。
“所以,柳姑娘一定要多加小心。”
柏杨在信中叮嘱。
柳清清知道这些,毕竟高处不胜寒,她拿着这个宝贝的东西,必然会免不了有许多祸端。
来就来吧,她想。
她也倒要看看,这些江湖门派能为了这把琵琶干出什么阴暗恶心的勾当来。
不过寂家……
柳清清叹了口气。
虽然是那样说,可这琵琶说到底,也是他们祖传的东西,他们还看的那么宝贝。
“小六。”
一个声音拉回了柳清清的思绪。
是师尊。
哦,小六这个名字,也是师尊取的。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
也简单。捡到她的时候她六岁,还有她姓柳,所以也就谐音来叫她小六了。
不过江司寒平时并不经常这么叫他。
因为他就不经常叫人名,喊她说事也就是直接说了。
“师尊,请进。”
江司寒推开了门。
“你明晚……”
啊!明晚,对了,她怎么会忘了呢?
明晚,桃林,她要干什么事情。
“师尊!”柳清清打住了他的话。“现在真的说不得,明晚,明晚见面,我亲口告诉你。”
江司寒虽然不解,但也没说什么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到了第二天晚上。
下午,柳清清早早打扮好了自己。
她身着一袭粉蓝色裙袍,外套一件纯白色轻纱,是活泼的颜色,可穿着她身上,生生的又是被主人的气质衬的多了不少淡雅与温婉来。
一支素白玉簪上雕刻了几朵杏花,明黄色惶惶的有些刺眼,却给单调的色调中平添了几分鲜艳。
簪子斜斜的插在了她乌黑的发丝中。
柳清清今日上了妆。
她五官本就小巧玲珑,再擦上胭脂,涂上脂粉,就显得整个人更加精致美好,如同那宫殿中的白瓷娃娃,仿佛捏一下就能碎掉。
任谁看,都只能说出我见犹怜这四字了。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
江司寒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脑海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现了这个诗句。
不知何时,他捡来的那脏兮兮小鼻涕虫,不知不觉中已经长成了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了。
春风拂面,桃花花瓣洋洋洒洒,如梦似幻,叫人看不真切。
两人就漫步在这世外桃源之中。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柳清清脸色通红挠了挠脑袋,却开口:
“这样师尊,我们来玩接诗句吧。”
“好,如何玩。”江司寒看着她。
“我先说一句,你来接下一句。”
“如果你都能接上,那后面的一句诗的内容,就是我……”
“就是什么?”
“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好啊。”江司寒应允下来。
柳清清害羞的笑了笑。
“第一句,夜月一袭幽梦。”
“春风十里柔情。”江司寒很快答复。
“第二句,梦觉半床斜月。”
“小窗风触鸣琴。”
接下来的很多句,柳清清说上半句,江司寒都一字不差的答复出了下一句。
二人已经沿着桃林之中走了很远一截。
“师尊,你都答对了。”
柳清清叹了口气。“我只有最后一句了。”
“这句诗,可能也就是我想对你说的话了。”
江司寒停下来,一脸认真的看着她。
“所以,是什么。”
柳清清也停了下来。
“我怕师尊接不出来。”
江司寒并不知道柳清清究竟什么意思,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