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柳清清就在外面碰到了师尊。
“师尊早啊。”柳清清笑眯眯的。
江司寒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嗯”了声,算是答复了。
“师尊,你的脸色怎么有一点难看?你的黑眼圈……”柳清清疑惑的凑近,直直盯着他的那张脸。
好看是好看的,和以前一样好看。
柳清清就这么看着他,突然她发现自己好像离得有些近,楞了下神,不知想到了什么,一下又把自己弹的好远。
“师尊——”她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江司寒用灵气一把拉过她的佩剑。
“咦,怎么了?”柳清清不解,自己佩剑好好的,师尊这又是想哪出。
江司寒一言不发,转身拿着她的佩剑离开。
另一边。
陆以刚刚从花楼醒来。
“醒了。”身姿妩媚的女人,此刻正抚摸着陆以的脸颊。“我怎么在这睡着了?”
看他的表情,仿佛是有些懊恼。
“陆小爷,您这是什么话啊,我们彩云姐之前不是天天伺候您在这过夜吗?”另一个女人从房门口路过,笑着说了两句。
陆以脸色有点难看,出奇的没有说话,飞速穿好了衣服,拿起佩剑就出了花楼。“下次我再来。”
“彩云,陆爷最近这是怎么了?来这找你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一个女人说着。
“是啊,我也觉着,陆爷有点不对劲,就算是来,也总是心不在焉的。你说——这陆爷会不会是不喜欢彩云姐了?”
“你们瞎说什么,我们彩云姐姐和陆小爷好着呢!”陆彩云的侍婢大声打断,“彩云姐,陆爷可能就是最近练功比较刻苦了些有些疏忽您,你看他对您那么好,帮您赎身也一定是指日可待,您千万别多想啊。”
“是啊,”另一个女人附和到。“我们这花楼里面哪一个女人不喜小陆爷,可他除了彩云姐,从来都没正眼看过谁!”
听到这里,那个叫彩云的女人走到镜边坐下,一双玉手轻抚着自己的脸蛋。
赎身吗?她轻轻笑了,妖艳勾人的狐狸眼,此刻却流露出一种凄凉的神情。
思绪回到那年冬季。
她本是一家富贾的庶女,本名谢娇。可惜她爹爹因得罪了上面的大人物,被派遣流放。
可半路,却莫名其妙在流放的道路上死了。
怎么死的?据说是自杀。真相到底怎样,谁又知道呢?
谢老爷死后,谢府却迟迟不倒台,是因为谢府的大权彻底掌握在谢大夫人手中。而这谢大夫人出生官宦世家,是精明能干的小姐,她着实不是个好惹无能的主,不会眼睁睁看着谢府没落。没了男主人,反倒是在暗地里成全了她的心意。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这个狐媚子蓄意勾引,我爹怎么会和你这下等贱货生下那么个杂种!”“小贱蹄子!什么三姨太,你不过是一条贱狗,一个娼妓!哈哈哈!”
谢大夫人女儿,自己的长姐谢巧对自己娘亲说的话,至今让谢娇记忆犹新。
谢娇只记得当年在磅礴大雨中,母亲跪在府外,请求她放过自己。
是啊,她只是谢老爷和她三姨太的女儿。说是姨太,可她知道,她的母亲只是西域一届卑微的舞女,是其他官员为巴结谢老爷而呈上来的一件美丽的贡品。
尊严?她与她母亲,从生来便毫无尊严可言。
“巧儿,住嘴。”谢大夫人微笑着缓缓起身,扶了扶额,笑容依旧不紧不慢。
“罢了。三姨太,念在你我姐妹一场,共同服侍过老爷,我如今给你一个好出路,你将这酒饮下,下去陪着老爷,我自会放你女儿一条生路。”
“不要!娘亲,我不要你死!你不能喝!大夫人,我求求您放过我们吧!”她哭喊着,双膝直跪在石板上,任由雨水把她彻头彻尾打湿。顾不上疼痛,谢娇一下又一下的在地下对屋内的母女磕头。
“娇儿,答应娘亲,好好…活下去……”
谢娇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倒在雨中,的口中缓缓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屋内,高高在上的谢大夫人笑了起来。
她那张因涂着粉而有些惨白的脸,在雨水磅礴下看着好似讨命的厉鬼。
“娇娇啊?你说,母亲我要如何打发你是好啊。”
“娘,要我说,这小贱货不是随她那贱娘一样,很会跳舞吗?那就让她继承她那贱娘之前的活儿,送她去花楼卖艺吧!”
一开始在花楼中,谢娇受尽□□。她长得漂亮妖艳,又是没落无宠的富家小姐,这不禁让这里的姑娘们对她没来由的十分讨厌。
所以刚来的时候,她在花楼的日子当然是不好过。
当时谢娇一度想要自尽结束这悲惨的一生。
就在这个时候,陆以拦住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