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兰襟:……
她原本确实是想探查探查温玉汝的底细,如果能抓住她的把柄,还能顺势下个手。为了避免泄露动静,也是为了防着王妃,她才没有带上侍女一起。
可是谁知道,温玉汝会突然那么发疯,对她动起手来?现在自己这里还没了人证,又不好解释,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楚侧妃怎么无话可说了?算了,你慢慢思索自己的‘理由’,也不必着急,反正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温玉汝“善解人意地收回了目光,继续对太后道,“至于其三,太后娘娘刚刚说,玉汝不仅扇了楚侧妃一个耳光,还要掐死她?能否让玉汝看一眼她的伤势呢?”
听了前面两点,再一看楚兰襟这个心虚的模样,太后心里已经多了一分计较,知道楚兰襟那里有鬼,怀疑这个妮子是想借自己的手使手段,对二人的态度发生了转变。温玉汝的要求也合情合理,自然就同意了,完全没有顾虑楚兰襟想法的打算。
楚兰襟:好无耻!你自己掐出来的,你不清楚是什么模样吗?现在还要假惺惺地“看一眼”?
温玉汝看了之后,吃了一惊,甚至后退了一步,闭了闭眼,一副不忍直观的模样:“这……这伤也太严重了!怎么没人给楚侧妃请太医来!楚侧妃,你自己不觉得疼吗?怎么不先让大夫治疗一下,也不怕;留下疤痕,或者有什么后遗之症吗!”
众人:……
对啊,刚刚她们只顾着看热闹去了,嘴里一阵关切,居然全都忘了请太医这件事了。
如今被温玉汝这么一点出来,才觉出之前的表现何等虚伪,各自轻咳了一声,一叠声请大夫。
楚兰襟当然没有让大夫治疗,出了这样的事情,趁着伤势看起来最严重的时候,就先来太后这里诉苦了,若是上了药,她的罪不是白受了!
见诸人被温玉汝的话带着走,楚兰襟挤出了眼泪,仓皇地望向温玉汝:“世子妃娘娘,你如今还做出这么一副与你不相干的虚伪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伤口,可是刚刚你死死掐着我的脖子,留下来的!”、
话一说完,她忽而打了个激灵,对上温玉汝冷冷的目光,意识到自己一点都没说错。
温玉汝这个女人,真得很可怕。
她之前虽然忌惮她,却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可是原来,她的演技能这么精深,她的表情能变得这么快。
刚刚还恨她入骨,一副恨不得要把他碎尸万段的模样,转眼间,就能伪装掩饰得这么滴水不漏。
她掐住自己的时候,楚兰襟真切地感受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深刻杀意。
那一刻她心头大震,没有一点怀疑:温玉汝是真得要杀了自己,不是在吓唬她!
太医得到了传召,匆匆赶来,这位崔嘲升崔医正,正是那个大过年的还被迫在太医署当值,避免贵人们意外需要的倒霉鬼。
原本不能安生过年,他就已经闷了一肚子的气了,本以为起码可以好好温一壶好酒,吃点好菜,再睡一觉,结果酒还没热好,就被延寿宫来的太监给叫了起来。
……真是造大孽了,怎么还是最麻烦的太后那边!只希望那边没出什么大事才好!
崔潮升一来,就被太后吩咐道:“这位是魏王府里的楚侧妃,你且看看她脖子上的伤,给她配一副膏药来,女孩家的别留了疤!”
留了疤,岂不是让她儿子看得晦气?
听说这个楚兰襟,阿睿如今还分外喜欢。
崔医正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瞧了一眼,心里惊涛骇浪,不停念佛:估计又是劳什子后院纷争,血可千万别溅到了自己的身上!
表面却还是稀松平常地给人诊脉。
这么一来,众命妇也就更加看得清楚,那伤痕到底有多重了,楚兰襟说动手那人差点要掐死她,确实不是虚言。
霍贵人:“太后,无论如何,有人在延寿宫伤人是事实,实在是居心叵测,狂妄至极,根本没把皇家放在眼里,楚侧妃这是第一遭,谁知道凶手会不会又对别人下手呢?还请太后娘娘受累,将此事查个清楚,也彰显延寿宫的威仪!”
楚兰襟泪眼蒙蒙:“太后娘娘,千万替嫔妾做主啊。”
温玉汝也感慨:“楚侧妃这伤也确实是严重至极,既然如此,侧妃快把当时更多的细节说清楚了,好让太后娘娘裁决吧!”
楚兰襟:……
还有比她更无耻的人了吗?
“世子妃,我已经说了,动手的人就是你,是你直接站在我的面前,一手掐住我!”楚兰襟的语气变得咬牙切齿。
温玉汝蹙起眉头:“你说是我?楚侧妃,你看看你这个伤口,是我一个怀孕的弱女子能弄出来的吗?”
一句话说完,其他人静了。
“楚侧妃,你若说自己没有防备之下,受了我一个耳光,那还在合理范围内,毕竟出其不意之下,确实有人躲不过去。可是你和我身量差不多,你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