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浩然风波,在嬷嬷们的雷厉风行下落了幕。
不搜不知道,一搜众人才发现,原来王府后面的问题居然这么多。
除了那位庶妃之外,还有一些丫鬟行为不检,和护卫小厮私相授受;还有一些人,借着职位之便,中饱私囊,变卖东西,捞了不少油水。至于什么私下里赌钱吃酒的,更是不知其数。
嬷嬷们满载而归,第二天连东西带人,都领到了魏王妃的面前。
而这里面,最出乎人意料的,还是齐侧妃院子里的异常。
大嬷嬷把那群东西扔到地上的时候,齐侧妃跪行上前,拉住了魏王妃的袖子,凄厉苦求道:“娘娘!妾身没有啊!这些东西真的不是妾身做的,我不知道它们怎么会在我的下人屋里!”
魏王妃定睛一看,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花容失色;“你——你竟然做出这等恶毒事来!是本妃以前看错了你!”
原来那居然是个巫蛊娃娃,娃娃的心口贴着周侧妃的生辰八字,腹部扎进了许多针。
“我没有啊!娘娘你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齐侧妃猛烈地摇头否认,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她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她如果认下来,无论是王爷还是太后,都不可能留下自己的性命。
齐侧妃是几位侧妃当众,入府最早的,年纪稍长,平日里性情温柔,与人和善。她三年前也曾有孕,结果出了意外,五个多月还是没了。
魏王妃怜惜她命苦,把手里的管家权多分了一些给她。只是后来周侧妃来了,她比齐侧妃年轻机灵,又懂文识字,王妃就把牌子又给了周侧妃。
众人望着齐侧妃,却也能感同身受。一个比自己年轻高贵的侧妃,从自己手里夺去了权力,现在又有了孩子,这个人平日里还对自己各种冷嘲热讽,阴阳怪气——换成谁,心里都咽不下这口气。
只是她们没想到,齐侧妃居然会行巫蛊之事,这可是太后娘娘最大的忌讳。
齐侧妃还想解释,然而她院子里的人已经被凶神恶煞的护卫们拖了下去。
不多时,此起彼伏的呻吟哭求,和棍棒落在皮肉的闷响,在院外渐次响了起来。
魏王妃露出了不忍心的表情。
“齐侧妃,这些人都是一直跟着伺候你的,你还不如早早招来,还免得他们为你受这场皮肉之苦。”大嬷嬷道。
听见大嬷嬷没有语气的告诫,齐侧妃突然尖叫了一声,眼底爆发出仇恨的情绪:“我没有!我没有!”
她绝望地环顾四周:“难道你们都不相信我吗!我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没有人和她对视,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
齐侧妃环顾四周,在所有人的沉默间,眼神慢慢变得绝望,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一脸失望的魏王妃身上,突然激动了起来:“我明白了,是你——”
不等她说完,院外一片混乱,一个护卫冲了进来,手里还拖着一个鲜血淋漓的人形:“启禀王妃娘娘,这个丫鬟招了!”
那个奄奄一息的少女抬起灰败的眼睛:“我说,我说……王妃饶我一命……”
“你说什么!你这个贱婢!我什么都没有做!”齐侧妃尖叫一声,就要冲过去。
魏王妃神色一凛;“拦住她!”
几个护卫应声而上,把齐侧妃死死钳住,又堵住了她的嘴。不像是对待一个有品级的庶妃,倒像是在拖着什么猫儿狗儿。
被堵住嘴的齐侧妃呜咽不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丫鬟为了自保滔滔不绝。
“奴婢上个月的时候,就看到侧妃娘娘……吩咐敛月外出……还带了一个包裹回来,却一直不肯让别人经手。之后又有许多次都是如此,奴婢想帮忙,却被娘娘呵斥……”
“你胡说!你胡说……”齐侧妃拼命躲开了护卫们的手,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就又被堵上了。
魏王妃叹了一口气,望向她的眼神微微怜悯:“来人啊,把她们都关起来,再提审敛月!”
魏王府里一片凌乱,宁王府里却是喜乐祥和。
温岐年的伤恢复得差不多了,原本额头上还有一些痕迹,他还在心里犯愁,会不会影响到明年下场,毕竟春闱对应试人的容貌也有诸多要求,有瑕疵的人是不能进入考场的。
“别胆心,我早就想到了。”温玉汝变戏法一般掏出来一个瓶子:“你让姨娘每天在你的额头上抹一些,连续用上一个月,到时候一点疤痕都看不出来的!”
这个膏药还是前世的时候,竹茹那个丫头摔伤了脸,她心气高,年纪小爱美,偏偏是个特别容易留疤的体质,从此就不肯出门。温玉汝没办法,和她一起悉心研制出了这种膏药,不仅治好了她的脸,之后还把这个药推到了外面。
对于许多爱惜容颜而意外留疤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他们的救星。温玉汝靠着这个还赚了好大一笔银子,美滋滋地在东陵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