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里,一定会拿她去背负这桩失败赐婚的后果,而她那个畜牲爹见她失去了作用,也不会再给她容身之地。
祖母……只能去求祖母了……
他若是去了,唯有年高受尊敬的祖母,有这个资格和能力,把她护在身边。可是若有一天祖母也去了,她能怎么办呢?
他抖成一团,哆哆嗦嗦地写下了几封信。
裴彦钧只觉得双手不受控制地颤着,写不出字,也看不清字迹到底写了什么。
但不能让她知道这些。
他们无缘,自己也无能庇护于她。她才只有十七岁,被父亲推进了这样的火坑,性子又这么柔善,如果继续陷在王府里,只会受王妃一辈子磋磨,恐无天日。
不如让她,干干脆脆地舍了这里,另寻一方天地去。
各人各有造化,何必让她还记挂着自己这个早逝的阎王夫君呢。
“司砚,把这一封信,交给二公子。”闪烁的烛火下,他默立了许久,终于出声。
这个府里,没有其他人他能信得过了,祖母到底还是年纪太大了,恐有变故。
而裴成蹊……起码一诺千金。
“告诉他,劳烦他照应一二,三年前他欠我的,这就算偿还了,尽皆俩清。”
之后是放了连理枝玉钗的盒子,和另外几封信。
“至于这些……交给祖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