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彦钧凑到她耳边,果不其然,就见那洁白的耳垂迅速地红了起来,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又见好就收地退了几寸。
温玉汝轻飘飘地斜了他一眼,但是那件事到底是自己理亏,只能往旁边再挪了挪,很快又睡了下去。
珠帘轻晃,一室安谧。
裴彦钧望着她渐渐香甜起来的面容,眼睛一错不错。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睡着了表情倒是乖巧得很,偏偏动作又十分不安分。
见她睡着之后,又习惯性地翻了个身,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裴彦钧俯下身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只对他的皮囊有感觉?
……没关系,只要有感觉,他还可以创造更多的感觉。
长信殿外,守夜的知柳打了个呵欠。
“今晚也这么晚还不睡啊?”他神神叨叨,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询问身边的司砚。
“主子这样下去,身体受得了吗?”知柳故作老成的模样,叹了口气,“怎么连浴池也不放过!”
听长信殿伺候的小宫女偷偷嚼舌根,说她们后来进去收拾的时候,那水到处都是,也不知道洗了个什么。
司砚却只半闭着眼睛不说话。
突然,内室的门被打开来,他那半夜不睡的主子,跟梦游似的踱了出来。
“知柳!”
“嘿嘿,主子有何吩咐?”知柳在心里哀怨了一声自己的劳碌命,面上却屁颠屁颠地立马从树梢跳了下来。
“之前让你挑的那个赔礼……”裴彦钧艰难开口,“咳,那个送给世子妃的礼物还在吗?”
知柳瞥了眼入定老僧似的司砚,心中的敬仰之情如江河湖海,滔滔不绝。
就知道听砚哥的,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