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时候,岐年突然起了高热,沈韵儿却故意拖延着不肯让大夫来。若不是她这个半吊子拿着外祖的医书病急乱投医,只怕这孩子连命都保不住了。只是那时候的她到底只自学了点皮毛,算不上真正的大夫。
那场病之后,岐年便有些迟钝,也越来越不得温怀济喜欢。
温府这一行实在不算什么愉悦的经历,一回去裴彦钧累得便又躺下了,急得青芜连忙又把医官叫来。
温玉汝带着弄雪又清点了一遍母亲的嫁妆契书,合计着寻哪个日子出去亲自看看,便见弄雪从衣襟里掏出来一封信。
“娘娘,这是聂姨娘给您的信。”
温玉汝展开看了。
信里说她嫁出去后,沈韵儿便把府里的下人又全清理了一遍,管得更加严格,她暂时还找不到机会下手。言辞间充满了害怕和犹豫。又提起沈韵儿开始张罗温翩的婚事,似乎有意带着她去赴下两个月后华宣公主的消夏宴。
“聂姨娘还是没下定决心。”
毕竟是懦弱了几十年的人,很难一朝改性。她但凡厉害一点,也不会任由沈韵儿踩着他们母子到这种田地也不敢反抗。
又觉得温玉汝这个世子妃,也不一定能给她撑腰。
不过若是她从岐年那里知道了今日回门发生的事情,或许又会重新考量。
温玉汝把信烧了,换了一身家常衣服,便要去跟着太妃娘娘抄经,顺便代替又病下的裴彦钧请安。
谁知道一进静心堂,便发现太妃的旁边,还坐了个裴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