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长毛腿大蜘蛛在招牌上织的第三张网,徐啾啾用刚烧过的木棍挑了下来,生无可一脸恋地趴在桌子上。
全身最干净的就是脸上的一张白帕子,她不能被那些恶毒公主发现,好不容易趁她们玩男人的时候从狗窝爬出来,实现她那暴富的游戏任务。
要不是游戏声称能够复活她的爱宠牛牛,遇到这样的屈辱开局,她直接点下线。
木棍烧过的黑炭在布满黄泥的招牌上写着:宠物心理治疗大师。
干渴的咽喉就像细丝在肉里面拉扯一般难受,从口腔中脱出没有一点水分子的话,“宠物心理理疗今日免费,来一个活物捧捧场吧。”
下一秒,
一只的小猫借着桌子跳上了招牌,对大蜘蛛这等稀罕物想要美餐一顿。
“哎,下去,这是我的吉祥物。”徐啾啾拖着疲惫的身子爬了起来,昨日那恶毒的公主们逼着自己给宠物当摇摇马,忍辱负重摇了一天,就给了三文钱。
三文钱买了个桌子一块废木板,昨夜开心了一晚上今日定要暴富的她,直到下午没见一个活物,也就这只蜘蛛作伴。
徐啾啾翘起木棍就要对小猫邦邦两棍,远处传来一声,“且,且慢,我是来看病的。”
看病?徐啾啾立刻丢掉木棍,抱起小花猫依偎在怀里。
“哎呦我的小可爱,你这是怎么了?”徐啾啾练了一早上的微笑脸,迎接着远处姗姗来迟的散发大哥。
大哥来到徐啾啾面前,徐啾啾索性将小猫还给他,让他挡着点光裸着上身,脚上穿着破烂鞋只剩一个小拇指藏在鞋布后面。
穷字刻满他的全身,尽管徐啾啾被关在后宫猪圈里生活,可那猪圈是用檀木建的,地上铺的是汉白玉,屋上盖得是琉璃瓦,猪吃的是青青草原上最鲜嫩的草。
第一次出宫,徐啾啾仿佛是从汉唐皇宫穿回来新石器时代,百姓穷的半夜叮当响,才知北萌国除了后宫是大陆最穷的地方。
突如其来的灰尘满天飞,徐啾啾喘着气咳嗽差点咳死,乌泱泱的人群蜂拥而至,只为徐啾啾的一句免费。
大哥潸然泪下,恳求地说:“真免费?”
“说,病情。”徐啾啾双手兜着掉絮絮的袖子,自叹心软的神呐!败财从今天开始。
“大师,我家孩子老是清早扇我嘴巴子,你给它看看什么原因。”
对于宠物的称呼亲切到我家孩子,徐啾啾这几天才发觉自己进入的游戏背景是宠物大陆,人人都是宠物狂魔。
徐啾啾嘶了一声,“我是让你家孩子说病情,你说。”
那小猫朝徐啾啾翻白眼,舔了舔爪子不屑地道:“疯了吧孩子,搞得她像是能听懂我喵语。”
徐啾啾撑着半边脸,懒洋洋地道:“我是疯了,在这一穷二白地想要暴富。”
在坐猫咪们为之一震,像徐啾啾投来拜为救世主的目光。
她自己的第一技能就是懂兽语,所以才昨夜的自信暴富。
面前的猫咪顷刻间,放大的瞳孔,不可置信的张着嘴,跳到桌子上,伸出猫爪指着散发大哥,一顿顿喵喵叫。
“快,人类,快告诉他,求他晚上不要抱着我睡觉了。”
“他的呼噜声,声如洪钟,睡如死猪,白天还要陪他散一天的步。”
“我已经不知道睡觉是什么滋味了,快救救我吧。”
很难想象这是从一只猫口里说出来的,徐啾啾摸了摸快要发癫的小猫,摇摇头给散发大哥说,“分床睡吧。”
散发大哥犹豫片刻道:“不行,没它我睡不着。”
小猫狂叫:“死粘猫精,我这畜生道还没活够呢!”
转头哭着脸对徐啾啾道:“快劝劝他呀。”
徐啾啾眉头紧皱,认真地道:“哎,看来你是不信我。”
“你家猫咪是何时开始扇你的呢?”徐啾啾挑眉看向小猫。
小猫快速答道,“腊月初八!”
“对,是腊月初八!”
散发大哥来了兴趣,道:“你知道它喜欢吃什么吗?”
接下来的话徐啾啾对答如流,以至于排队的不是人,而是宠物,一个个满脸的怨气快要上天。
小黄猫:“不要用他的臭脚摸我的脑袋,我已经长了一个月的猫藓了,淦,人类。”
小黑猫:“不要让我去配种了,我阳/痿,真的很自卑,每次都要忍受那些母猫的嘲讽。”
小白兔:“她洗澡的时候能不能别带我,每次都流鼻血,搞得我已经禁欲了。”
累的要死要活,徐啾啾心软当了一天公益大使,掐准时间准备收摊回后宫,不然她惨上加惨。
“姑,娘,留,步!我,给,钱。”话是吸一口气吐一个字,一个慢悠悠的老奶奶,推着竹篮,里面放着一只树懒。
黄昏的阳光打在老奶奶手上,那一枚钱币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