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到了御书房门口,海公公通报了一声。
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进——”
海公公才笑着对云倾月道:“王妃娘娘,请。”
云倾月人生第一次进皇宫,见传说中的古代帝王,还真有些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进去后,看到一个四十多岁,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男人,坐在珠帘后的红木案前批阅奏折。
浑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
云倾月不知如何行礼,只好双手交叠在腰侧,蹲了蹲:“臣妇云倾月,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见动静,皇上连头都没抬。
沉声启口,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听说,太子妃被人下蛊,是你娩出了蛊虫,救了她一命?”
额……
事实的确如此,可皇上这话意味不明。
云倾月也不敢居功,模棱两可道:“是太子妃福泽厚重,吉人自有天相。”
“哼,你倒是会说话。”庆元帝这才放下手中奏折,朝云倾月看去。那犀利的目光射过来,云倾月感觉仿佛被毒蛇盯住,浑身发冷。
她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有些摇摇欲坠。
没有准许又不敢轻易起来。
彼时,云倾月才察觉到庆元帝的敌意,她
忙笑道:“我的马车不小心撞到了太子妃的马车,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一切都是意外。皇上不信可以问问车夫和路人。”
“太子妃因此事与太子和离,这种事放在整个晟国都是破天荒头一遭。
偏这事的始作俑者,还查出是太子侧妃。
你可知被臣女退婚,豢养苗疆蛊师,在晟国是多大的罪过?”
庆元帝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和一摞折子都蹦了蹦。
他盯着云倾月,大动肝火道,“你说是意外?为何撞了太子妃马车的不是被人,偏偏是你?
而查出侧妃身份的又是凌王。你们夫妻二人可真有本事,轻而易举就将毁了太子前程。
事情摆在明面上,这太子,朕是不想废也得废了,你说是吗?”
云倾月此刻已是如芒在背。
原来庆元帝是找她算账的。他怀疑这是一场关于权势的斗争,是一场见不得光的陷害。
现在,恐怕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了。
在封建王朝,帝王是权利的巅峰,庆元帝一怒之下,要把她拉出去斩了,怎么办?
云倾月心里砰砰直跳。
顺势跪下道:“皇上明察,臣妇只为救人,旁的一概不知。”
没错,这个时候,装傻充愣放保太平。
可
显然,庆元帝没打算放过云倾月,他冷冷道:“太子突然昏迷,这事可与你有关?”
云倾月赶紧道:“进宫之前,臣妇未曾听说太子有疾。”
“蛊术可以远距离控制或者杀死一个人。你既能解蛊,想必对蛊术也破有研究。”
这话什么意思?
是怀疑她用蛊让太子昏迷不醒吗?
云倾月吓的冷汗直冒,重重磕头道:“我虽会解蛊,但对养蛊并不精通,还请皇上明察。”
云倾月感觉到一道冷锐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
她没敢抬头,静静的等着庆元帝审判。
不得不说,身为帝王,极会算计人心。他始终不没说,似是故意折磨云倾月。
云倾月腿都跪麻了,正惶惶不安之际。
一道偏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皇兄何必吓唬一个小姑娘。”
那道声音如同天籁,瞬间让云倾月所有的担忧害怕都落到了肚子里。
萧墨寒走到她身旁,简单给庆元帝行了个礼,便吩咐太监:“为抓天谕余孽,王妃受了伤。
让她坐下回话,皇兄不介意吧?”
庆元帝一改面对云倾月时的咄咄逼人,亲和道:“能抓到天谕国的重要人物,凌王妃功不可没。
赐座!”
云倾月跪的时间太久
,站起来时,脚一软,差点摔倒。萧墨寒顺势揽住她的腰肢。
待她站稳,萧墨寒便立刻抽手,坐到了离皇位最近的一个位置。
云倾月跟着坐在了萧墨寒身旁。
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没想到,她协助抓捕天谕余孽,他竟然跟皇上说了。他是专程位她而来吗?
萧墨寒与庆元帝寒暄了几句。
就见宫人匆匆赶来道:“皇上,太子殿下病情恶化,您快去看看吧。”
到底是自己最器重的儿子。
庆元帝脸上立刻露出担忧之色,但到底是帝王,沉得住。
他先是问:“昨日情况不是稳住了吗?怎么会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