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后,一个小太监走进书房,对正在批阅奏章的上官黎恭敬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上官黎头也不抬,继续做手上的事,淡淡道,“传,”
小太监领命起身朝外走去,小半晌后,皇后柳月蓉迈着自信从容的步伐走进来,她身着一袭华丽的长裙,裙身绣着精美的花纹,颜色鲜艳又不失庄重,
乌黑如绸的头发梳成一个高高的发髻,戴着彰显身份的凤头钗,发髻上簪着高端大气的簪花,簪花上镶嵌着名贵的宝石,看起来耀眼又大气,
她面容端庄美丽,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反而增添了几分成熟和稳重的气质,那婀娜曼妙的身姿,不像四十出头的,倒像个三十多岁的小妇人。
柳月蓉踏进书房,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坐在一旁的上官逸阳,眼里露出心疼之色,她没有多言,径直走到上官黎的案桌前,对上官黎恭敬的行着礼,
“臣妾见过皇上,”
上官黎抬头看了一眼,口吻淡淡道,“起来吧,”
“谢皇上,皇上,不知太子伤的如何?”
“朕不是太医,想知道太子伤情,等太医来了诊过后他会告诉你,”
“是,臣妾担心太子伤势多问了几句,扰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上官黎拧着眉,“皇后想知道什么就去问太子,只要你问,他什么都会告诉你,”
“是,臣妾谢皇上提醒!”
柳月蓉说完对上官黎盈盈一礼后转身走向上官逸阳,上官逸阳起身抱拳道,
“儿臣见过母后,”
柳月蓉急忙上前托起上官逸阳的手,“皇儿不必多礼,”她目光扫过上官逸阳的脸,心疼道,“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上官逸阳吸了吸气,避重就轻说起了今天的事,把自己的无耻说成了迫不得已,柳月蓉听后怒道,
“瑾王好大的胆子!竟然因为件小事对你出手,”
上官黎闻言放下手中的狼毫,眼神晦暗不明的看向压着怒气的母子俩。
察觉的上官黎的目光,母子俩欲要开口,一个宫人来报,太医来了,得到上官黎的回复,太医背着药箱踏进书房,
一番行礼问安后,太医搭上上官逸阳的脉搏,认真诊起脉来,
片刻和太医收回手,柳月蓉早就迫不及待,上官黎在她出声前先开了口,
“太子伤势如何?可严重?”
太医抱拳,恭敬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受了内伤,好在没有危及性命,太子殿下底子好,老臣开张药方,喝上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
“你开药方吧!”
“是,皇上,”
待太医和上官黎说完,柳月蓉不放心的问,“胡太医,太子真无大碍?”
“回禀皇后娘娘,医老臣诊断,太子殿下确实无性命之忧,喝十天半个月的汤药就能痊愈了,”
柳月蓉脸色不是很好,可这是御书房,当着上官黎的面她不好发作,若真无大碍,哪需喝十天半个月的药?
太医退到一边写药方,这时,一个小太监快步走进来,对上官黎恭敬道,
“启禀皇上,瑾王殿下来了,”
“快传,”
小太监退下,少时,萧烨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目不斜视踏进书房,对上官黎和柳月蓉简单行了一礼,
“臣弟见过皇兄,皇嫂,”
萧烨说完斜睨上官逸阳一眼,对柳月蓉眼中的愤怒视若无睹,看向上官黎,
“不知皇兄传召臣弟入宫所为何事?”
上官黎喜怒不显,开门见山道,“阿瑾,你今日是否对太子动了手?”
“是,太子言行无状,作为皇叔,我出言训了他,为堵众怒,迫不得已对他出了手,”
“迫不得已?”柳月蓉明显不信萧烨的说辞,她压着怒火,眼神锐利的看着萧烨,咄咄质问,“瑾王,太子是你亲侄子,就为了点小事,你就将他打成内伤,”
萧烨闻言清冷的目光射向上官逸阳,语气冰冷无温,
“太子,我让你进宫对你父皇坦白,然后反省错误,你就是这么反省的,作为一个男人,身份还是无比尊贵的太子,你就这点担当,连自己做下的事都不敢认!”
柳月蓉听着萧烨的话,愤愤道,“瑾王,你也知道皇儿是太子,是储君,按辈分就算你是他皇叔,但不要忘记你也是臣子,为了点小事就咄咄逼人,你身为臣子的本分和该守的规矩在哪里?”
“皇后,何为大事,”萧萧语气像是淬着冰渣,“太子先是在楼尚书府邸做出那样的事,还一口咬定和他有染的是楼家嫡女,欲毁楼小姐名声,后又威胁在场的人不许向外透露今天的事,谁透露出去就会被灭九族,身为太子,无耻到给女人下药,威胁朝臣,若这些只是小事,那何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