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睡得迷迷糊糊间突然睁开双眼,侧耳倾听着院外动静,他似乎是在确认对方的意图,在大体知晓那些人的身份后,看了眼怀中已经酣然入睡的人,嘴角微翘,心满意足的抱着她重新闭上双眼。
无忧阁外,几个黑衣人很快融入夜色中,他们像是黑夜里的狼,蛰伏在无边的黑夜里,安静又耐心的等待着,若有猎物出现,就会上前将其撕裂。
寂静的黑夜里,三个黑衣人跃上尚书府的院墙,直奔无忧阁,在快靠近无忧阁的时候,他们突然的转了个弯快速离去。
东宫,上官逸阳顶着高肿的脸颊吊着手在寝宫里来回踱步,样子很是焦急,片刻后,一个黑衣人出现在房中,不等黑衣人行礼,他急忙开口,
“怎么样?事情办的如何?”
黑衣人抱拳,低头惭愧道,“那女子院外隐藏着众多高手,若不是我们撤的快,等他们出手,我们应该就没命回来了,属下没完成任务,有负殿下所托,请殿下责罚,”
上官逸阳这次没有暴怒,他若有所思道,“一个在乡野长大的野人身边有高手护着,看来她确实有随手打人的底气,只是不知道背后之人会是什么人,光明正大不能杀她,暗杀也不行,既如此,”上官逸阳眼中闪过一摸邪恶,“那就换种玩法,换种方法,他不信玩不死她!”
此时尚在睡梦中的褚颜丝毫不知自己又被上官逸阳深深惦记上了,她躺在萧烨怀中,做着香甜的美梦。
迷迷糊糊间,褚颜感觉身边的人欲起身,她下意识的紧抱住他的腰不撒手,萧烨宠溺道,
“颜儿,松手,”
听到萧烨的声音,褚颜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松开了手,
“师父,现在什么时辰?”
“寅时过半,我得离开了,”
褚颜迷迷糊糊的感慨道,“过的这么快,都已经寅过半了,”
萧烨看着褚颜一副还未睡醒的样子,心头软软的,时辰确实过得很快,让他每次离开时都恋恋不舍。
“嗯,”
萧烨轻嗯了一声,坐起身来,褚颜见他起身,想也没想便跟着坐起来,从身侧抱住他,软软的叫了一声,
“师父,”
眼瞧着她这么赖着自己,萧烨心情大好,他微微侧身将人抱住,轻抚着她的秀发温声道,
“你今日要早起,趁现在时间还早,好好再睡一会,待你从相国寺回来,我再来看你。”
尽管不舍,但褚颜深知,他们都有事要忙,只有忙完各自的事,才有时间呆在一起,
她抬头凝视眼前的人,微微一笑,“好,你走吧,”
褚颜抬手给萧烨理了理领口,语气里有些心疼,“师父,天气未见转暖,更深露重的,你最好带件披风,免得受凉,”
看着褚颜脸上的心疼之意,萧烨宽慰道,“颜儿放心,我是男人,不怕冷,”
褚颜退出萧烨的怀抱,转身躺下,抬头迎着他带笑的双眸,伸手推了推他,
“快走吧,小心些,我还要再睡一觉,”
“嗯,”
萧烨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后起身离开,打开窗户后消失在房中。
褚颜看着人已经离去,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距离起床的时间所剩不多,她得抓紧时间再睡上一觉。
不多时,褚颜重新跌进梦乡,直到卯时一刻才被丫头叫醒。
想着今日要去相国寺,褚颜被叫醒后利落的更衣洗漱,
她坐在铜镜前,书琴认真又小心的给她梳着发髻,
“小姐,你被褥里的竹香怎么比屋子里的还要浓一些?”书棋在床边边整理被褥边问,
褚颜面不改色道,“我睡觉之前身上沾了些许薰香,带到被褥里去了,”
“我就说被褥里的香怎么比较浓,原来是小姐带到床上的,睡了一晚,难怪会浓郁些,”
书棋不疑有他,收拾完被褥,端起脸盆走出房间。
褚颜没有过多的话语,因为无论几个丫头信与不信,她都不会告诉她们被褥里的竹香是别人留下的,而且还是个男人,
若是在庄子里,她不会遮遮掩掩,就算被王婶她们知道师父在她房中待了一夜也无妨,
可现在不一样,她身处京中这样一个看似繁华却异常复杂的地方,若被别人知晓她房中夜晚有男人过夜,就算她和师父只是简单的同榻而眠,什么都没发生,她也会成为整个京城人人眼中的不堪之人,
别人怎么说她无所谓,可她的娘亲和身边对她好的人,会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褚颜从镜中看向那张拔步床,她不会阻止师父来看她,亦不会让身边的人为她陷入流言蜚语中,所以她会小心遮掩好,不被人发现。
吃好早饭,褚颜起身前往主院,刚出院子,就感觉到院外的异常,她扫了眼几个隐蔽的地方,那里都藏了人,而且都是高手,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