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羽看着此时被扇耳刮子的两个丫头,那“啪啪”作响的耳刮子,虽然是打在丫头的脸上,但实际上却是在打她脸面,她震惊之余尽是愤怒,
“姐姐,你这是何意?”
“妹妹难道看不见吗?我在代你惩罚刁奴,”
楼青羽此刻没有半分娇柔之色,她脸上一片阴郁,眼底凶光乍现,
“姐姐既说是代,就该知晓这两个丫头是我的人,即使他们犯错,也该由我惩罚,姐姐这样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欺负,”褚颜嗤笑一声,她没再虚伪的叫妹妹,而是直呼其名,
“楼青羽,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两人说话间,十个耳刮子已经打完,书意走到褚颜身边,
“小姐,已经打完了,”
楼青羽看了眼被扇的鼻青脸肿的两个丫头,冷眼看着褚颜,
“姐姐对我有什么误解?”
“误解,”褚颜快速上前,一把捏住楼青羽的下巴,眼底一片冰冷,“别给我装无辜,我刚才在假山后已经把你们的话如数听进耳中,你可以说我是乡下来的,可以说我没规矩,我不跟你计较,因为我真是从乡下来的,也不想去遵循什么千金礼仪,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我师父,这次出手打人,算是给你一个教训,若有下次,我会亲自动手,那时候打的不会是你丫头,”
褚颜顿了顿,松开捏住楼青羽下巴的手,在她白嫩红润的脸颊上拍了拍,
“我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下手不知轻重,到时候若是被打的人运气不好,打断几根肋骨或断手断脚,也是极有可能的,”
见褚颜如此强势,楼青羽立马换了副嘴脸,
“姐姐说笑,你可别吓唬妹妹,妹妹胆小,”
褚颜扫了眼那两个瑟瑟发抖的丫头,收回视线后看向楼青羽,
“不想作死就被惹我,今日之事,权当给你个教训,”
褚颜说完转身就要走,走了两步后又停住脚步,转头看着楼青羽,
“姐姐还有几句良言相告,妹妹和丫头主仆情深,丫头犯错妹妹心软不忍责罚,今日我替你管教了一翻,日后你一定要好好管教,若刚才那些话让外人听了去,会有损妹妹贤良淑德的名声,这么多年姐姐在外野惯了,对名声一事不甚在意,可妹妹不同,千辛万苦塑造的人设,千万别让这些小人给毁了,你以后可要离这两人远些,毕竟背后说人之人人品实属堪忧,”
言罢,褚颜未有半分停留,越过那两个被打的丫头,沉着眸子看了眼假山后,快速离开此地。
楼青羽看着褚颜离开的背影,娇媚的脸蛋阴沉的可怕,漂亮的杏眸里溢满无尽的恨意,她楼初言得意什么?要是没有尚书府嫡女这个身份,她也不过是一个乡野丫头,一个没有教养的乡野丫头罢了。
她握了握拳,咬唇暗道,‘楼初言,我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今日的羞辱我定会百倍还给你,’
“小姐,”一个丫头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声,
楼青羽看着两个脸颊肿的像猪头的丫头,心里对褚颜的恨意又加了几分,她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四周,吼道,
“走啊,丢人现眼的东西,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楼青羽气得胸脯在颤抖,本想大步离开,可不知想到了什么,站在原地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迈着优雅的碎步离开此处,
两个脸颊高肿的丫头,低着头跟在她身后,
丫头高肿的脸颊,楼青羽的优雅从容,这一幕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些滑稽,可碍于对方身份,即使觉得突兀,也没人敢说半分。
另一边,褚颜径直去了归澜院,在得知方子冉去了主院后,她换了个方向朝主院而去。
松鹤院,书房里,楼鹤靖坐在书桌前,听黑衣人描述完在花园里的所见后,平日里无波无澜的语气,在这一刻变得有些许不镇定,
“你确定?”
“是,属下万分肯定,小姐会武功,而且功夫不低,刚才她也发现了属下,只是她选择视而不见,”
楼鹤靖沉思半晌后出声,“日后别再管她,府中由着她去,”
“是,老爷,”黑衣人沉默了一下道,“老爷,属下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你说,”
“这真是小姐吗?明明当年我们已经见到了那些孩童的尸骨和衣衫,”
楼鹤靖心中万分不解,但语气却格外肯定,
“她是,虽然我还不清楚当年是怎么回事,但能肯定她就是楼初言,现如今看来,当年之事,我们可能中了别人的障眼法,”
楼鹤靖和黑衣人说话间,一个仆人打扮,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进书房,把手上的竹筒恭敬的递给楼鹤靖,
“老爷,琼州那边的人传回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