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这样的想法,萧烨不禁无声的笑起来,
以前他总是不遗余力的毁掉那边的人给他定下的亲事,而现在他却是内心欢喜的想着成亲之事,
果真是今夕不同往日,心境不同了!
不过这事急不来,等年后去趟京城,回来后就把这事提上日程。
褚颜不知萧烨心中所想,她只顾着遮挡自己的大红脸,待脸上热度褪去,她才抬起头来,唤了一声,
“师父,”
“嗯,”萧烨轻声应着,目光落在她丢在一旁的剑,眼神忽地一沉,
“颜儿,把你的剑拿过来,”
褚颜离开他的怀抱,尽管不知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依他所言走到一边,弯眼捡起地上的剑,走到他面前递过手中的剑,
“师父,你拿我的剑做什么?”
“毁了,”
“什么?”褚颜惊呼,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没来得及再问问,就见萧烨神色一凛,握住剑的手发力,“咣当”一声,接着是东西落地的噼啪声,
褚颜惊愕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剑被萧烨碎成五六段,落在地上,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就是他说的毁了!
褚颜从震惊中回过神,看着一脸淡定的萧烨,柳眉皱起,不解道,
“师父,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要毁我的剑,”
“颜儿,这剑脏了,”
褚颜不以为然,辩驳道,“师父,你的剑也染过别人的血,怎么没见你把它毁了,昨日那人虽然脏,可我的剑根本就没染上他几滴血,这么好一把剑,你一声不吭就把它毁掉,”
见褚颜看着地上碎成几段的剑满脸不舍,萧烨走到她身旁,
“颜儿,你可曾听说过逐月剑?”
“当然听说过,”
褚颜的话脱口而出,江湖上有人把各种神兵记录在册,那本兵器谱她看过,里面有很多兵器已经销声匿迹几十年,
逐月剑兵器谱上名列前茅,传说是一位有名的铸剑大师为他的爱人,用特殊材料锻制而成,此剑的奇特之处在于,剑身轻盈,却能削铁如泥,不过遗憾的是,它似乎已经从世间消失。
褚颜突然想到什么,她两眼放光,猛地抓住萧烨的手,
“师父,你是不是知晓逐月的下落?”
“嗯,更确切的说是很快就能一睹它的风采,”
褚颜激动不已,“你的意思是,已经找到逐月了,”
瞧她这激动的神色,萧烨不由得弯起嘴角,“我的人正带着它往庄里赶,”
“师父,照兵器谱上的介绍,逐月适合女子用,你是不是准备把它给我,”
看褚开心的样子,萧烨心情大好,大手自然的落在她肩上,不答反问,
“不给你给谁?”
惊喜来的太突然,褚颜回到房间都还在想着逐月的事,感觉天上掉了一块大大的馅饼,正巧砸中了她。
第二天一早,几匹骏马离开清水县,在往琼城方向的官道上疾驰奔行。
同日下午,京城,
一家清新雅致的茶楼,二楼安静舒适的包间里,楼子归坐在桌边,端着茶杯小口抿着茶水,时不时看向包厢门口。
一刻钟后,门口传来动静,包厢门被人推开,娄子归起身迎上去,对着来人行了一礼,
“张大人,”
张浩瑜摆摆手,笑道,“子归无需多理,”
张浩瑜坐下,娄子归方才坐回原来的位置,他看着张浩瑜,满脸不解,他没功名在身,平时就打理打理自己手中的产业,和朝中的人来往甚少,和这位张大人更是没有任何交情,不知道今日他把自己约出来所为何事?
待张浩瑜喝了两口茶后,楼子归谦虚有礼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张大人,不知你今日叫我约出来,所为何事?”
听楼子归开门见山的问,张浩瑜没有半点纠结,直言道,
“我和你舅舅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后来两人发展不同,但我和他的情谊依旧,你是他外甥,在我面前你也算是个晚辈,听说你们一直在找妹妹,我这次带了个消息回来,希望能帮到你们,”
听到‘找妹妹’这几个字,楼子归苦笑着拒绝,
“多谢张大人好意,不过我们已经决定不找了,”
“找了那么多年,为何突然要放弃,”
楼子归叹了口气,直言相告,“我妹妹回不来了,前些日子听父亲说她早已葬身兽腹,”
张浩瑜闻言不再多言,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片刻后出声,
“你们确定吗?”
“父亲说得言辞凿凿,不像是作假,”
张浩瑜又陷入沉思里,楼子归看他这样已经释然的心又生出了几分期待,他和张浩瑜虽然没有过多交情,但也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