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黑衣人的惨叫声,看到他胯间直流的鲜血,谁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场的男人看到这一幕,顿时觉得两腿间凉飕飕的,不自觉得夹紧双腿,
萧烨的脸仿佛被扣了一个黑锅,虽然他的大部分脸被面具遮挡,可从他紧抿的嘴唇和深邃阴郁的眼睛中不难看出,他现在的脸有多黑,有多生气,
他紧盯着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努力吸了几口气,尽量不要让自己的怒气此刻发作。
言一偷偷瞅了眼萧烨,站在一旁尽量当个透明人,他没想到小姐会这么大胆,一个姑娘家,手起剑落剑间敢切了男人的命根子,此等勇气简直是无人能及,不过她手中的那把剑,怕是从今以后公子不允许她再用了,也有可能会被公子直接毁掉,那么好的一把剑,可惜了。
褚颜冷眼看着痛得冷汗直冒的黑衣人,语气里没有半分同情,
“我把你的作案工具毁掉,接下来你就只剩下一条命了,”
黑衣人痛苦的看着褚颜,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时无边的黑夜里,响起敲打铜锣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人的喊声,锣声很急切,远远的有火光在往这边移动。
几个伙计见黑衣人躺在地上痛苦不堪,他们看着他蒙面的黑巾,议论着要不要将它扯下,看看如此令人痛心疾首的人是何模样,
越来越响的铜锣声打断了几人的讨论,隐隐约约的喊声也渐渐清晰起来,
“大家快起来看,采花贼被捉住了……”
那片移动的亮光越来越近,待铜锣声消停后,接踵而来的是人们奔跑时的踩踏地面声音。
看了看快速朝这里奔来的人,褚颜把视线移向萧烨,不看不知道,这一看,入眼的是萧烨紧绷的下巴,抿成一条线的嘴唇,
褚颜心里咯噔一跳,完了,师父生气了。
想着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褚颜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她不后悔毁掉那人的命根子,可一个姑娘家干这种事,多少有些不好,更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都是男人。
褚颜刚想迈步走向萧烨,一道激动的声音将她提起的步子又收回来,
“姑娘,”
褚颜回头,看见气喘吁吁的店伙计提着铜锣朝她走来,笑呵呵道,
“姑娘,县令大人很快就到,听说他会为此事对你表示感谢,”
褚颜有些心不在焉,她没说多余的话,只是简单“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店伙计心里疑惑,得到县令大人的赏识,这姑娘看起来怎么不高兴?
褚颜侧目瞅了萧烨一眼,他没离开,站在陆陆续续走到这里的人群里,他非凡的气质让人一眼就能看到他。
随着人越来越多,他们有的手里拿着火把,有的提着油灯,原本昏暗的地方被他们手里的火光照得通亮,
他们论纷纷,看着地上的黑衣人有些人神情激动不已,几个妇人甚至还哭了起来,褚颜心想,那些哭的应该都是受害人的亲人吧,
有两个想上前揣其几脚,可被同行的人紧紧拉住,
她们带着期盼看向正往这边快步走来的清瘦男人,期望着他能主持公道。
掌柜的跟在清瘦男人身边朝褚颜走来,褚颜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清瘦的男人,
此人身形清瘦,流畅刚毅的面部轮廓显得他果断干练,那深邃凌厉的眼睛,看起来很是精明,想必这人就是清水县的县令大人吧,
两人在离褚颜五尺开外的地方停住脚步,掌柜的恭敬道,
“大人,就是这位姑娘将那贼人制服的,”
“是你制服的采花贼?”
褚颜抱拳,神色如常,既不有意讨好,也不显得失礼,她不急不缓道,
“对,是我,”
见褚颜颜色自然,不卑不亢,县令夸赞道,“姑娘好气魄,”
他说着走向黑衣人,看着黑衣人此刻痛苦的模样和他胯下的血迹,顿时明了,他转眸看向褚颜,
“这也是你做的,”
“是,”
褚颜回答了问题,偷瞄了眼萧烨,心里暗戳戳的想着怎么哄人,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县令道,
“此等穷凶恶极之徒,废了也就废了,姑娘帮我擒了贼人,我会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对姑娘表示感谢,”
在场围观的人都保持着安静,把褚颜和县令听进了耳中。
县令说完不等褚颜开口,看着黑衣人蒙面的黑巾,朝身边随侍之人吩咐道,
“将他的面巾扯下来,让众人看看这穷凶恶极之人长着副什么面孔,”
“是,大人,”
衙役得到命令走向黑衣人,弯腰一把扯下他的面巾,黑衣人因痛苦没有力气阻拦,脸上的面巾就这样被衙役轻易揭开。
随着面巾的揭开,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人们看着那张惨白的脸都满脸不可置信,有些甚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