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三箭之约,白里赢的堂堂正正,而此时此刻乐正再次提出三箭之约,所有人都在等待白里的回答。
敢战吗?这三个字曾经有熟人问过白里,但是所有问出白里这句话的人都败在了白里的手中。
这一刻白里握了握手中的天堂之弓,面对乐正,他已经没有了神临,但是他还有手中的天堂之弓,他还有敢战一切的霸气。
抬头看向等待的乐正,白里轻轻扬起手中那看起来一半蛇身一半鹰羽古怪无比的天堂之弓,缓缓开口:“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拿起弓射出箭的时候,箭靶明明就近在眼前,可是我的箭却每一次都偏离箭靶。”
白里此时开口很多人都是一愣,因为他们都在等待白里的回答,却没有想到白里说出这完全无关的话,但这一刻没有人打断他都想看看白里究竟要说些什么。
“我是一个很倔的人,有diǎn驴脾气,一个小小的箭靶我怎么可能射不中?从那一天开始我很努力的练习,我还记得我第一次射中箭靶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因为我做到了我之前所不能的事情。”
“而从那一天起我也走上了我的射手之路,从一次次的脱靶,到我每一箭都可以命中靶心,从固定不动的靶子,到不断移动的靶子,我一次次的挑战自我,一次次的让我手中的箭命中我的目标。”
“我越来越强,我手中的弓从未让我失望,我的箭也越来越快,越来越准,每当我以为我已经达到了巅峰的时候我才明白其实我距离巅峰还很远很远。”
“就在不久之前我发现我的箭术已经达到了一个我自己都不明白的境界,而我一次次的渴望突破却发现我好想被锁在了一个笼子当中,我走不出。”
白里此时的话听起来好像莫名其妙,但白里却在诉说一个事实,别人眼中无所不能的箭魔却同样有着心魔,而这心魔不是别的,就是他手中的弓箭,白里从一个一次次脱靶的菜鸟一步步成长,箭魔的名号曾经让白里意气风发。
白里曾迷醉在自己的箭术当中,可是白里不会永远迷失,直到有一天白里发现自己的箭已经达到了巅峰,他好像不能再提升了,而当那一刻来到的时候白里没有兴奋,而是觉得恐惧。
这世上从没有所谓的巅峰,所谓的巅峰其实不过是自己给自己设定的枷锁,而自己如今已经陷入了枷锁之中。
重生之前白里疯狂战斗,他渴望突破这个枷锁,重生之后白里同样在一次次的冲击,可是这个枷锁却始终存在,他的箭很强,已经强大到他自己都无法突破。
如果问任何一个见过白里射箭的人,白里的箭术如何,他们一定会回答白里很强,是他们平生仅见,但是这不是白里想要的,白里知道自己明明可以更强。
没有人知道,就在刚刚,乐正提出再次比试三箭的时候,白里恐惧了!是的,白里恐惧了,那一刻白里真的恐惧了,而这恐惧就是来自于自己的箭术。
没有了神临,我的箭还能射中乐正吗?
那一刻白里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这是白里第一次对自己的箭没有把握,这也是第一次白里在面对敢战吗三个字的时候产生恐惧。
这种恐惧也是白里第一次出现,那一刻白里的心底不断的跟自己说:“别答应他,你还有第二灵海,你可以用第二灵海之中的灵力击败他!不要答应!”
白里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几乎想要拒绝乐正,但是就在最后一刻白里却陷入了一种魔障的状态。
白里的内心出现两个自己,一个在说不要答应,可是另外一个却在告诉自己:“白里,如果你拒绝,那么你的箭术此生都不会再有突破!”
箭术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而此时面对乐正的挑战,自己却不敢以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箭术迎战,那么自己又算是什么射手?所谓的箭魔也不过是一个缩头乌龟罢了。
就在那一瞬间,白里的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武魁又或者乌云斗篷对自己尽管重要,但是它们永远都只是外物,只有自己的箭术才是永远跟随自己的,如果自己连面对都不敢,那么自己又凭什么被称为箭魔!
每个人都有梦想,可是很多人走着走着就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梦想,忘记了初心,白里也是如此,随着箭术越来越强,白里也忘记了自己最初的追求。
“其实这世上最强的箭不是神临,而是我的初心!”这一瞬间白里仿佛完成了顿悟,这不是力量的顿悟,而是心灵的顿悟,这一瞬间白里找回了自己最初在面对靶子时候一次次脱靶却永不放弃的初心。
缓缓抬起头,白里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是也不知为什么,乐正在看到白里这个笑容的时候却有一种错觉,白里变得不一样了!变得让人难以用言语形容。
而就在所有人都纳闷台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白里却再次开口了,而白里此话也让全场都沸腾了。
“依旧是三箭,这三箭只要有任意一箭我无法命中都算是我输,依旧是那三个位置,这三箭我会射你的左肩右肩和你的发髻!”
白里这番话出口全场瞬间沸腾,虽然他们每一个人都听到了之前白里和乐正的三箭之约,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一刻听到白里竟然再次定下这三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