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的指针一圈圈地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窗外的月亮高高挂起,朦胧的月光打在了两人身上。
白阮阮静静地窝在宫听寒怀中,心里是难得的平静与安稳。
她眼神放空,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树影,声音轻到几不可闻。
“我妈很漂亮,是当年青城的第一美人,也是第一才女,温柔婉约,知书达理,几乎用尽所有的美好词汇都形容不出她的好。”
宫听寒轻轻理了理白阮阮垂到眼前的碎发,静静地听着。
白阮阮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更低了些,“她那么好,我爹还是背叛了她,但我却恨不起来他,因为我知道,他很爱我妈,但他还是选择了背叛啊……”
宫听寒心中一痛,嗓音发颤,“我不会,我和他不一样。”
白阮阮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却虚得让宫听寒心发慌。
“谁说得准呢?一辈子那么长……”
宫听寒将白阮阮腾空抱起,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与她面对面。
他小心地用双手捧起白阮阮温热的脸颊,声音中满是柔意和希翼。
“宝宝,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试一试?嗯?试着相信我,相信我会一如既往地爱你,陪着你……”
宫听寒轻咬着白阮阮的唇瓣,轻声喃呢着,“阮阮,我爱你,我爱你……我可以给你时间去适应,但我接受不了你的远离,接受不了你消失在我的视野内。”
这八年来,白阮阮的那身白裙和灿烂的容颜总是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哪怕对于白阮阮来说,两人只是见了几面,但对于宫听寒来说,就是几面支撑了他许久许久……
白阮阮鼻头发酸,心脏绞痛有发胀,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了吧?
就像是桃夭曾对她说过的,当她的心脏跟随着一个人而跳动或是痛苦时,那就是她遇到了属于自己的爱情。
白阮阮哽咽得几乎发不出声,细若蚊蝇,“如果你让我疼了,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宫听寒手上的动作顿了下来,眼中带着些呆滞和茫然,似乎还没有领会到白阮阮话中的意思。
两人就这么有些傻乎乎地对视着,宫听寒难得像个毛头小子,眼中露出惊喜的光芒。
他慌乱地轻吻着白阮阮的脸颊、额头……最后在红唇上厮磨着。
“阮阮……阮阮,不许反悔,我听见了,不许反悔……”
白阮阮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珠,看见宫听寒这副模样,破涕为笑。
“我白阮阮,向来是金口玉言!”
宫听寒神色愈发温柔,他顺毛似的揉了揉白阮阮的头发,轻笑道。
“嗯,我们家阮阮向来是金口玉言。”
白阮阮有些羞窘,脸颊红润,埋进了宫听寒的怀中,不愿抬头。
宫听寒却还是不放心,硬是将人从怀中挖了出来,强势地逼问着,“所以,现在我是你的什么人?嗯?”
白阮阮眼神飘忽,清了清嗓子,咕哝道,“还能是什么人?就那什么呗。”
宫听寒装作沉思的模样,亲了亲白阮阮微微嘟起的红唇,诱哄似的低声问着,“那什么,是什么?宝宝说清楚些,我第一次,不懂……”
白阮阮有些恼羞成怒,瞪了宫听寒一眼,自以为是气势十足,实则娇俏万分。
“男朋友!男朋友行了吧?听清楚了没?哼!”
宫听寒轻笑出声,低沉的笑声带动起胸腔的震动,震得白阮阮浑身发麻,从头到脚红得不能看。
“嗯,听清楚了,那我现在就是阮阮的男朋友了。”
宫听寒戏谑地逗弄着白阮阮,眼中的笑意满得快要溢了出来。
白阮阮别扭地撇开了头,修长的脖颈暴露在宫听寒的视线里。
宫听寒带笑的眼眸瞬间深沉了起来,他缓缓低头,轻吻着白阮阮的脖颈,留下一片濡湿的触感。
空气逐渐灼热起来,宫听寒哑着嗓子,低声一句句唤着阮阮……
骨节分明的大手将白阮阮撇过的脸庞轻轻掰了过来。
看着眼前娇嫩的睡颜,宫听寒眸中的欲色顿时退了不少。
放下了心事的白阮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双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鼻尖还带着些粉意,被咬得犯肿的红唇微微张着,格外勾人。
宫听寒爱怜地吻了吻红肿的唇瓣,又不舍地亲了亲她的鼻尖、额头。
然后他才起身将人放下,去浴室拿来毛巾帮白阮阮擦洗。
要知道,他的阮阮最爱干净了,今天要是不帮她擦洗干净,明天起来该不高兴了。
宫听寒眼中满是血丝,他匆匆洗漱过后才上床,温柔地揽过白阮阮的腰身,将下巴抵在了她的头顶,唇角始终上扬着,沉沉睡去。
窗外那棵巨大的梧桐树在月光的照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