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小盛,还以为在公司。”白婕轻轻拍他一下,“阿峪,他喝醉了,别见怪。”
盛峪摇头,酒精沾上嘴角出血的地方,隐隐刺痛,他皱了下眉,慢条斯理地帮沅景明倒了杯热水,笑说:“不碍事。”
从进门开始,白婕一直在观察盛峪。
虽说顾云清与白鸿远是至交,但当初盛峪被领到盛家时,不过才是几岁大的孩子,纵使她见过几面,也记不清具体模样,更不知道他的品性。
一个人要想在人前装样子很简单,可骨子里的东西始终不会变,该是怎样是怎样,就算伪装得再事无巨细,总会有露出本性的时候。
过去许多年,白婕与白鸿远生活在一起,从他那儿学到很多东西,而最难的,也是时间学得最长的,就是看人。
而她从两人的言语谈吐间可以听出盛峪心不浮气不躁,于她而言,这一点在同龄人之间,甚至是她和沅景明都很难做到。
就目前的观察来看,白婕对盛峪的印象还不错。
“阿峪,我的想法跟夕夕爸爸是一样的,既然现在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再怎么责怪也是于事无补,你要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我们就是希望夕夕以后能过得开心,你们认识的时间短,有些事可能没有考虑得那么全面,但夕夕的性子我最清楚不过,她决定做一件事,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值得,所以我只希望你们以后能好好相处,不要把婚姻当儿戏。”
盛峪认真道:“叔叔阿姨,你们放心...”
沅景明与白婕相看一眼,他笑了笑,“还叫叔叔阿姨啊。”
沅夕撇嘴,“爸爸。”
白婕:“想什么呢,婚礼都没办。”
“对对对,婚礼,瞧我这脑子,结婚不是小事,可不能委屈我女儿。”
“还得选个好日子,我回去就看看。”
“对了,阿峪,什么时候方便,咱们两家人见个面,也好聊一聊具体事情。”
谈及此,白婕心事重重地喝了口水。
而同样闷不作声的还有沅夕。
提起盛峪的家人,沅夕忽然想起刚刚从白婕那儿得知关于盛峪的事情,她下意识看过去,盛峪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但仅仅凭顾云清的态度,沅夕单方面地认为或许双方家长见面这件事对盛峪来说算不上一件好事。
于是她抢在盛峪之前开了口:“先吃饭吧,这些事我们会安排的,你们放心。”
“那我们……”沅景明还想说什么,白婕按住他。
“先吃饭,听夕夕的。”
“好好好,听你的。”沅景明说,“来,阿峪,最后一杯。”
盛峪应声,拿起酒杯,在沅景明一口饮尽的时候,余光越过他,瞟向刚抿了口热牛奶的沅夕。
饭后,时间不早了,白婕开车和沅景明先回家了,沅夕则留下来陪盛峪一起等代驾。
二人坐在车里避风,副驾驶的暖风吹得沅夕眯了眯眼,她摘下戒指还给盛峪。
“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我爸会动手,你这里还疼吗?”沅夕总算找到机会跟盛峪说声抱歉。
本来是想让他帮忙蒙混过关,谁知道倒让他见了血,沅夕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盛峪将戒指随意装进口袋,而后伸手调座椅温度,头也没抬,“没事。”
调好后,他往后一靠,偏头看她,继续道,“有心理准备。”
“你来之前就猜到我爸会打你吗?”
盛峪点头,“结婚不是小事,我要是你爸,听到你跟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结了婚,打一拳都算轻的。”
“你知道会来这么一出,还答应跟我爸妈吃饭。”
“既然领了证,跟你爸妈见面是迟早的事,这一拳早晚都得挨。”
“我爸这个人平时挺好的,从小到都没有打过我,他打你的时候我都傻掉了,从我旁边走过去,我都没反应过来他是去干嘛的,拉都来不及拉。”
盛峪笑了,“看得出来,你爸妈对你很好。”
沅夕扭头,看见盛峪的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可不知怎地,她总觉得他不是发自内心地笑,那笑里好像还隐隐夹杂着一丝落寞。
她张了张嘴,想继续说点什么,这时,有人轻轻敲了敲车窗,问是不是他们叫的代驾。
之后他们转到后排,车先往沅夕家的方向开,一路上,两人没有过多交流,盛峪阖上眼浅眠,沅夕看着车水马龙的窗外,街边光影略过,突然,不知她看到什么,小声跟开车的人说靠路边停车。
盛峪听见动静,睁开眼,“到了吗?”
司机说:“还有一段距离。”
沅夕打开车门,匆忙说:“等我一下,我买个东西。”
“嗯,不急。”
“嘭”地一声,车门被她反手关好,盛峪收回目光,继续休息。
几分钟后,沅夕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