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真的成长了不少啊!
在那片充盈着血色、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间断层中,居然在属于自然的天空色逐渐粉碎,面无表情的冰子娇只是随意地抬起手,又是无数血刃从她脚下的血潭涌动而出!
唉~不过冰子娇倒也明白,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于此时的宫本华而言是毫无作用的,就犹如襁褓中的婴儿般无力。
⋯⋯切,这种程度的攻击,也只能用来打消耗战了。
"咔嚓!咔嚓!啪!"
那纠缠不清的链索与神火金戈相交时,所发出嘈杂的噪音回响在这两个不同的世界中,却是在那片凛冽的刀气之中再也无法寸进半步,整个血色世界肉眼可见的速度崩溃着!
自古以来邪不压正,看来这放在什么时候都适用啊。
⋯⋯这世界,这世道,简直太不公平了。
"统统给我粉碎吧!连同那虚伪的女人一起!"
伴随着宫本华越战越勇的咆哮声,血刃在漫天的刀气中被凌迟成片片血色碎片,最后融化成毫无生机的血肉块。
啊啊~真是麻烦啊~明明是这么好的素材,浪费这么多倒是可惜了点⋯⋯看着纷纷扬扬从空中落下,那些还在地上蠕动着的血肉块,无奈的冰子娇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可惜我只能利用一次,不能再次循环利用啊!"
说到底自己是借来的力量,毕竟不是真正的【神躯·赤血长殷】,这点自知之明冰子娇还是有的。看着这些连生机都被斩灭的血肉块,自己还真没有能力再回收再利用。
自己终究只是个水货罢了,但即便是水货使用出来的威力也那么大,那当神姬亲手觉醒这个能又会怎么样?
唉~不知道啊!不过冰子娇由衷的觉得这个能力还是不觉醒为好,神姬没有战斗的经验,更没有战斗的意义!
像这种脏活累活什么的,只要交给姐姐来就行了。
不要紧,这点小事根本影响不了大局。看上去满不在乎的冰子娇随意地耸耸肩,略带赞扬地瞥向不远处的宫本华:
"该怎么说呢?干得不错,能把【响】用得如此炉火纯青⋯⋯呵~虽然说得有点晚了,宫本华,你成长了啊!"
啊~我⋯⋯我居然被母亲大人夸奖了!仅仅是听到冰子娇那略带赞扬的声音,本来严阵以待的宫本华居然开始兴奋起来,沾沾自喜之余却是摇了摇头,警惕地望向了她:
"呵~用来分散注意力的方法真特别啊!母亲⋯⋯"
不⋯⋯不对啊!冰子娇已经不再是我的母亲大人了!对,我现在的主人可是伟大的睚眦之神啊!可为什么⋯⋯
没错,就如同习惯性那般,在宫本华的记忆中根深蒂固的是冰子娇,而不是那个空降的主人睚眦!虽然二者的实力相差悬殊,甚至无法对比,但她为什么总是会这么认为呢?
好奇怪⋯⋯这种事情,绝对非常奇怪好吧!
"哼~为什么不说了呢?怎么,难道是觉得我不配当你的母亲大人了么?还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飞了?"
看到自己的招数被破,仿佛从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结果的冰子娇毫不吃惊,随意地扭了扭脖子平静地问道,同时攥紧了自己插着睚眦的左手,贯穿身体利爪不断折磨着睚眦。
嗯,看起来你貌似看的很爽的样子啊,既然这么爽,不如再让你舒服一点?就比如⋯⋯松松筋骨什么的。
"啊!你这个⋯⋯这个混蛋!给我撒开啊!"
"不要!我警告你冰子娇,赶紧放开我的主人!"
噢~你的主人?听到这个词,原先面无表情的冰子桥脸上挂上了诧异的表情,斜过眼随意地打量着那狼狈的睚眦,不免嗤笑一声,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微微俯下身子:
"吼吼~主人?这才刚见面啊!明明只是刚见面就玩这么刺激的吗?嗯?!宫本华,作为浪客的真堕落了啊!"
所谓的浪客,就是浪迹天涯的武客,可你再看看你现在这幅丑陋的姿态,明明就是被拴在柱子上的母狗一样啊!
"我给你自由,给你力量,给你武器,然后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吗?还是说自由根本就不重要,要我囚禁你吗?!"
讲到最后,冰子娇的语气竟开始异样地愤怒起来,使其本来就自信感不高的宫本华,气息变得更萎靡了点。听着那振振有词的质问声,宫本华居然无力反驳冰子娇的话语:
"我⋯⋯我⋯⋯"没错,我为了能让自己活下来,为了得到更强的力量,所以她背叛同伴、手下、甚至造物主!
而现在的她,作为一个臭名昭著的背叛者,居然还公然去挑衅自己夕日的主人!这已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当你没了自己的思维,你的生命就犹如风中残烛!】
"你⋯⋯不说话吗?呵~那就当你默认了啊⋯⋯"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像宫本华这种根本看不清自己的实力,却总以为自己是老鹰的麻雀,冰子娇实际上见多了!但她还是吐出了淤积在胸腔里的闷气,恢复平静:
"哼!自命不凡吗?以为自己真的很强吗?那好吧,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强者,什么才是真正的神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