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真是险啊⋯⋯"
不过虚惊一场罢了,看到第一任族长没有出事,剩余的月精灵吊在噪子眼里的心全都平稳地放下了,特别是月辰,他是真心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大人在自己眼前出事,那样只会让他感觉到懦弱。
至于星空,她本来也以为自己要挨刀了,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老对头替自己扛下了这一刀,对于一个傲娇而言这着实难得。
⋯⋯呼呼,什么嘛~嘴上这么过份,实际上也是挺关心的嘛!
"蔓,你⋯⋯"
"好了,别肉麻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速战速决!"
当蔓看到星空那眼泪汪汪的样子,作为多年老对头的她就知道这个不清不楚的家伙准备说些什么了,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无奈地解释自己只是顺势而为,随即话锋一转,展露出了族长的姿态:
"这次有我帮你扛住了,但下次不要把你的情感代入战争,那样只会让你显得很蠢,懂吗?!"
"是⋯⋯是!"
毕竟救了自己一命,星空也暂时忘却了她俩之间的隔阂,搀扶着遭受重创的蔓一步一步挪回战阵,立即检查起她的伤口。
好过份⋯⋯居然刺入得这么深⋯⋯
"好了,已经没有时间浪费在这柄刀上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贸然动手只是在变相杀我。"
那柄锋利的长刀仍旧留在蔓的后背,炙热的鲜血顺着被切开的伤口渗透了整件衣服。但她非常理智,并不打算立即就拔出来,否则就不是这么点血了,你将会看到一大蓬鲜血背后的伤口处飙出。
对于精灵而言,出一点血确实构不成什么威胁,但一大蓬血可就另当别论了,就算不会失血而亡,但也会或多或少地影响自身。
当蔓沉神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后,这才发现自己为什么会活下来的原因。呼⋯⋯这一刀砍得还真是巧啊!还是说自己命硬呢?这一刀虽然看起来非常吓人,但实际上避开了自己所有的要害。
这是真的!这把刀就仿佛开了什么不伤害别人的外挂一样,这一刀下去连个屁也没捅出来,而且那家伙都没有机会拔出刀子!
呵呵⋯⋯蔓苦笑一声,看来是天意如此,我命不当绝啊!
----
"好了!你给我老实点!"
"快点把武器放下!快放下!"
比起硬挨了一刀的蔓,那名狂信徒的下场可有点惨了,她被月辰与另一名战士重重地压倒在地,由于事出突然,有些月精灵的出手就有些不知分寸,在强大的法术波动下双腿被锋利风刃切断。
"你们阻碍了神灵的步伐!伟大的蛛神会诅咒你们的!"
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痛楚那般,眼中的赤血圈变得愈发浓烈,目光死死地盯着莫名其妙的星空,恶狠狠地诅咒她们都将不得好死!
"好了好了,骂得可真够难听的啊⋯⋯"
在星空小心翼翼地搀扶下,强忍着疼痛的蔓在族人的接应下,漫步蹒跚地退回了据点。看着此时匍匐在自己脚旁仿佛要撕咬自己的圣者,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朝地上狠狠地啐了口血沫:
"嚯,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的计划,那么现在还舒服吗?"
她最后一句话肯定是在反讽这个挨千刀的混蛋,要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背后捅刀子的人了,即使这个家伙是迫不得已的!
⋯⋯我知道你很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果不能完全相信你战友的实力,那一意孤行的你走不远的。就算是神灵也不行,更别提你只是区区圣者了。
"知道吗?如果你的刀能向其它方向偏几寸的话,我可能就死了,就算你抓紧时间拔出刀,那我也可能已经死了,但是你没能做到,知道我们俩的差距到底在哪里吗?"
"我相信战友,而你不是。要怪就只能怪你技不如人吧。"
这句话具有着双重含义,不仅仅是斥责这尊圣者被控制,硬生生砍了自己一刀,同样也在责怪她为什么会被控制。不相信队友,这也许只是个小小的瑕疵,可神灵想要抓住的正是这种瑕疵。
"她已经没救了,思维完全被那尊神灵控制住了。"
鼻腔里传来刺鼻的味道,那是由自己的鲜血与另一股恶臭混和出的味道,很怪。看着趴在地上的圣者扭曲着面孔,眼眸深处挂着那圈布满血丝的赤血圈,见多识广的蔓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奈道: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如果你们是真想帮她的话,还不如趁早解脱了她的灵魂吧。"
解脱她的灵魂?您的意思难道是⋯⋯杀了她?!
听到新任族长的命令,四周的月精灵都显得格外的吃惊,甚至显得有些慌乱。相对于其它精灵,月精灵的情绪波动是小了点,可这不代替她们没有感情,她们也是有血有肉的精灵啊!
没错,这圣者确实做了错事,可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啊!更何况刚才她们还不是共同努力的同伴吗?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更多的月精灵在害怕着,生怕自己就成为了蔓的弃子!
果然,比起严厉的自己,仁慈至上的星空更能收获民心。蔓无奈地摇摇脑袋,厉声喝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