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仪式,毕竟真的问了黑尾铁朗估计她也不会说。她在这方面从来都是最精明不过,从来不会给人留下什么把柄。
不过黑皮筋,是什么含义?
“你今天排球部不用训练么?”
“要哦,课可以请假,但是排球部那边确实到点就要走。”
就像是她自己只会在放学之后去音驹,木汐很明白刚才开始就隐晦开始看表的黑尾铁朗在想什么。确认好手机上的时间她索性站了起来,随即拿起旁边修剪花枝的剪刀犹豫了下,扭头看他笑起来的样子又放了下去:“既然你后面还要回音驹,那我就不给你了。”
“诶,可是我很想要?”
“你知道我想给你什么?”
“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是想要送给我东西这点我可以确定。”
听着这绝对就是赖皮的话木汐放下剪刀,无视黑尾铁朗凑过来的表情精准抓住他的手腕往外拖:“那么差不多你要回音驹了,今年春高加油。”
“好敷衍!”
“这样已经算很真心了。”
诚凛的学生们沉默地看着扒在园艺社门口偷偷摸摸画着什么的野崎梅太郎以及还有在旁边咬手绢的御子柴实琴,突然对着这位全校公认的红发帅哥有点同情。
你醒啦,你的社长已经被人拐走了。
“要来了要出来了,野崎!”
“等下,最后一笔。”
画完最后一格分镜后野崎梅太郎做了个标准的滚地动作,一瞬间消失在拐角后又探出头,对两个和刚才好像没什么差别的人咬牙切齿。
两个人这么私下相处了挺久了吧?在他看来怎么就一点发展都没有?怎么可能!
脸红呢!牵手呢!还有告白呢!!
他好恨,他好想变成木汐的乌鸦,飞到葡萄架上围观全程。
怨念地目送两个人离开的背影,野崎梅太郎也只能收回自己的笔记本,对着有点若有所思的御子柴突然眼前一亮:“御子柴。”
“嗯?”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啊……也不是发现了什么?”
看到野崎的反应御子柴想了想,他对木汐的了解倒是还挺多,而且看两个人没有牵手但黑尾铁朗的手腕上多了道黑色——
“就那个,黑尾?黑尾桑的手上好像套着社长的皮筋来着。”
“发绳?”
套着皮筋这种事情,这是在作法,还是有别的意义?
考虑到木汐的留学生身份,当场打开谷歌翻译将自己的问题翻译成汉字然后再去搜索,却搜索不出个所以然的野崎梅太郎若有所思:“这个意思是不是算‘捆住你’?”
“怎么可能,社长才不会这么没品好么。”
“……”
没,没品?
不,等等,木汐是魔王啊,怎么能够用少女漫的思路去思考魔王的想法?
说不定真的是作法呢。
并不知道两个人在后面猜些什么,走出校门将人送到车站,等到列车即将进站地那刻木汐用脚后跟磨了磨站台地面,刚想抬头说话就看到身边的少年伸出手,弯下腰后轻柔地捂住了她的耳朵。
他身上只有轻微的皂香,手臂曲起后恰好形成一个弧度,像是把自己圈在了他的怀中。然而两边的耳朵都已经被他用手掌按住,虽然他像是害怕太过用力留下些许空隙,但木汐依旧什么都听不见。
因为距离太近,木汐只能看到他的喉结在微微动弹,连唇语也无法。列车进站的呼啸与黑尾铁朗故意挡住的声音让她僵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甚至于在他放开手时也只能看着他笑着走上车,只留下不知道是想要再遇、还是单纯告别的话。
“下回什么时候能见呢,木小汐?”
“……”
要见面不是很简单么,反正家都住得很近。
伸手轻轻地盖住自己的耳朵,感到刚才他手掌的温度似乎还有残存下来,让木汐抿了抿嘴后立刻转过身,在周围成年人似乎像是调侃的目光中立刻朝着学校的方向走过去。
上车还不消停,还要故意朝着自己挥那只套着皮筋的手——
冲回诚凛后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随即捞起因为看到自己格外欢快的二号狠狠揉了揉他的脑袋。虽然不知道黑尾铁朗刚才说了什么,但绝对是不适合她现在听的东西。
“小黑。”
“嗯?怎么啦研磨?”
看自家竹马回到排球部后堪称是满面春风的模样,孤爪研磨沉默片刻如实开口:“你现在给大家的感觉好恶心。”
哈?恶心?
“还有,手腕上这个,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
“这个啊?”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露出一个笑,看孤爪研磨愈加嫌弃的表情黑尾铁朗索性笑出声,随即声音轻快地开始做各种拉伸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