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肆后,康麻子拍拍胡三的肩膀,“三郎,以前是哥哥看错你了,你还是很仗义的,下次哥哥再请你!”
“这算不得啥,往日是咱没钱,并不是咱抠搜!走,接下来咱们去钟九那里消遣一番。”
“走走走,老子今天不但要翻本,还要大杀四方!”
两人勾肩搭背,钻进了小巷子里。
今日无月,夜黑风高。
几个时辰后,康麻子双眼猩红,有些失魂落魄,“怎么可能啊,开始我明明手风很顺的,怎么就突然背起来了呢!?”
钟九眯着眼,阴阴的看着康麻子,“怎么样,还玩不玩,不玩老子们就要收摊了。”
“不行!不能收摊,老子得翻本!”康麻子按住装骰子的大碗。
钟九装着不耐烦,“可是你还有钱么?没钱玩个卵啊。”
这一晚上,康麻子是先赚了不少,后来却是连利带本,把身上的八十一两银子统统都输光了,那胡三倒是不赔不赚,手里还有不少钱。
康麻子不由求助的看向胡三,“三哥,借点本钱给我,运气轮流转,这坏运气已经过了,我又要开始赢了。”
胡三一脸为难的样子,“康哥啊,这可说不定的事呢,万一赢不了呢,我还没娶过媳妇呢,这可是我的老婆本。”
“放心,绝对不会再输了!不会耽误你娶媳妇的。”康麻子已经彻底输红了眼。
胡三踌躇着,不说借,也不说不借,那钟九看着,倒是说话了。
“康麻子,这找人借贷,可不能空口无凭啊,你都还欠着老子不少赌债呢,我看要不这样吧,你把你媳妇拿出来抵押给胡三,要是你还上了,就当没这回事,要是还不上呢,胡三也算有了媳妇,也不亏,你看,我给你俩出的这个主意行不行,要是不行,今天就真的到这里了,老子犯困了,可没时间陪你两在这磨叽。”
康麻子听到要拿他媳妇抵押,开始犹豫起来,只是看到钟九又要收那碗,顿时急了,“成,抵押就抵押,反正也是个不生蛋的货!”
胡三藏起脸上的窃喜,“口说无凭,立个字据吧,虽然我也看不上你媳妇这个二手货,但看在咱俩多年的交情上,今天就帮你这把。”
钟九有个手下,做过账房学徒,便马上给写了一份字据。
嘿嘿,康麻子白天卖房子按了一次手印,现在,抵押老婆又按了一次手印。
拿到钱,康麻子又开始奋斗起来!
……
凌晨寅时,林彻如常起身。
对于练功这件事,林彻表现出了非凡的执着,没有一天懈怠过,即使是在海上的那几日,每日的功课也不曾落下。
每一日,林彻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气息运转间,力量便可随意而生,收放自如,手中仿着横刀打制的练习用刀,也是刀随意走,招式由心。
将十八诀一一习练上一轮后,便有‘晦’字诀收尾。
这时林彻感觉有人窥视,转头望去,去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场边,原来是宁小七。
“宁蓝,你怎么来了?”
“阿郎,俺的修养时间到了,今日起就可以随扈在你身边了。”
“哦?白郎中确认过了?”
“昨天他给俺把了脉,说完全没有问题了。”
“好吧,那就行,我还得练一会,你也活动活动身子吧。”
于是,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各自运动起来,互不干扰,却又显得十分和谐。
吃过饭后,许三和把昨日的消息整理后,给林彻简报一遍。
“嗯,舯叔考虑得周到,这样即保证了那些居民的安全,又让他们提前空出了房子,我们倒是可以早点着手建设了,走,咱们去那里看看,我也好早点把那里规划出来。”
离得近,林彻直接安步当车出了庄子。
才走没多远,迎头碰到一辆马车,车边上跟着四五个骑士。
“这小娘皮来到的倒是挺勤的。”
林彻当然认得蒲璇娘的马车。
马车看到林彻等人,也慢慢停了下来。
一张艳绝人寰的俏脸从掀开的车帘中露了出来,“林彻,你这是要去干嘛?”
对着蒲崇谟,林彻能够表现出热情洋溢,但是对着蒲璇娘,他却懒得演戏,所以总是很冷淡的样子,“随便走走,怎么,又来看赤虎么?”
蒲璇娘感到有些惊喜,以前林彻可是很少对她说这么多字,“是呀,好几天没见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长大了。”
蒲璇娘也是怪,林彻越是不理她,她越是想和他说几句,就算斗嘴都行,而且,就算有时候被林彻气得跳脚了,但是过后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会主动找林彻说话。
林彻听蒲璇娘说这话,不由好笑,“你以为是竹笋么,一天一天就能见着往高处长啊。”
林彻或许是昨天发了大财,心情比较放松,竟然不自觉的和蒲璇娘聊起来了。
“那你难道是竹笋啊,你就是一天比一天高了,都快追上我了。”
蒲璇娘也不知道为啥和林彻多说两句话就能心中欢喜。
“哦?有么?”
林彻突然意识到,今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