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理想?哼,说出来怕吓死你。
我会告诉你,我想和忽必烈掰掰手腕么!
林彻当然没法老实说了,只是也不想说什么假话,不然会不会吓死赵家兄妹不知道,笑死他两倒是很可能的。
“封狼居胥!”
林彻只吐出四个字。
“我就知道贤弟是由大志之人,只是为兄怕是于此无缘了,只能羡慕贤弟将来建功立业驰骋疆场了。”赵鹤云一脸唏嘘。
“鹤云兄,今下之时局你还看不透么,金国被灭了,西夏被灭了,大理被灭了,我大宋除了海面,已是被蒙古团团包围了,这几年之所以略为平静,乃是因为开庆年那蒙哥汗的暴毙引发了蒙古内部的汗位之争,可那忽必烈枭雄之姿,加之有汉地人财物的强大资源,胜出是迟早的事情,都打了四五年了,我估计怕是今年就能结果了。”
林彻没有放弃忽悠赵鹤云,毕竟他拥有的资源太诱人了。
“贤弟说的为兄也是明白,若是蒙古结束内斗,必然再次攻我大宋。”
“那鹤云兄觉得我大宋能抵挡多久?”林彻问得咄咄逼人。
“我朝有长江天险,水师也是强于蒙古许多倍,那钓鱼城能挡蒙古一次,就能再挡两次三次甚至更多次,如此蒙古无法顺流直下,我朝应该还能无恙吧。”
赵鹤云似乎对长江天险有蜜.汁自信,认为还能保他赵宋几百年呢。
“呵呵,钓鱼城是不错,地势险要,军民得力,就是再守上三五十年我也是信的,可蒙古人又不是傻子,攻伐无数,难道非得在这块南墙撞个不停么,难道不会换个地方么?”
嘿嘿,长江真是天险么?要是人不行,天险那就只是一层纸,多少寄望于长江防线的势力最后落个惨淡收场,那蒋光头水面力量不强么,还有洋人军舰相助,还不是一捅就破了。
“能换什么地方,那忽必烈围鄂州还不是无功而返。”
这赵鹤云似乎没啥危机意识啊。
“那是因为当时其他两路蒙军受阻,他忽必烈成了孤军深入,加上他得抽身回去争夺汗位,这才撤军的,你不会真的认为是假道士率兵击败的吧。”
林彻撇撇嘴,不以为然道。
“什么真道士假道士,彻弟你真是促狭,如此调侃当朝重臣,如今官家都以‘师臣’相称,百官都赞其为‘周公’,一时权柄无两,彻弟说话还是需要谨慎些,莫让人拿了把柄。”
赵乐燕一脸无奈,真是服了林彻那张嘴,什么都敢往外冒。
呵,那贾似道是真敢骗,一边冒用理宗的名义私下与忽必烈议和,以割让长江以北领土为代价,骗忽必烈罢兵,然后又趁忽必烈北撤之时,杀伤了百十个游兵散勇,便向宋庭报称大捷,真是骗起人来不分敌我啊。
“嘿嘿,那就不说他,言归正传,若是蒙古重启攻势,盯住襄樊之地,采取大军围困,筑城于要道处,于陆上隔阻外援,并打造船只,编练水师,封锁水路。那襄樊孤城能坚持几年?别以为蒙古人就不会水,要知道蒙古军中的汉人降将降兵数不胜数。”
林彻大概记得,再过三四年的样子,忽必烈将会按照这个策略重新开始攻宋,好像这个策略还是一个宋朝降将提供的,所以说,叛徒比敌人更可恶。
赵鹤云按着林彻思路设想了一番,沉默了良久,最后想通后不寒而栗。
“若是襄樊沦陷,那我大宋门户顿开,江淮防御将被彻底摧毁,蒙古鞑子从此可以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啊。”
“呵呵,那时大宋还有能力再次组织起有效防御了么?到时朝廷还能苟安几日?”
“贤弟,速速随我去见大父,将此危机说与他听,让他上书官家,加强襄樊防御,以解我大宋覆亡之危。”
赵鹤云从席上弹起,急迫的去拉林彻,就要带着他回府到赵居静面前详禀。
林彻灵巧的闪身,躲过赵鹤云的拉扯,“兄长莫急,且听我说。”
赵鹤云没有抓住林彻,虽然急切,却也不得不停下动作。
“此事十万火急,如何还能等待?”
“鹤云兄,你怎么还不明白呢?固国安邦,在人而不在险,你去守了襄樊,难道蒙古就不能寻找别的突破口么?几千里防线,总还会有其他薄弱点的。再说了,我一个小娃娃,人微言轻,即使你祖父相信我,朝堂之上那些大头巾有哪个会听我说话?”
“那该如何是好?”
赵鹤云已经乱了方寸。
“是啊,彻弟,你既然能发现这个危机,必然能想出法子的。”
赵乐燕自从看到坐在尸堆中还能淡然一笑的林彻,便莫名的对林彻有了一种信赖。
“没用的,朝廷上下不思进取,当权者基本没有想过收复故土,歌舞升平惯了,江浙一带百姓对朝廷也没有了信心,税赋日益沉重,对战争愈发抗拒,只想安稳过自己的小日子。依靠一直防守,能守到几时?”
林彻对这大宋朝廷是一点指望都不会有。
“那你倒是说到底该如何啊,总不等就此等死吧!?”
赵鹤云平日虽然也关心国事,但也没有想过这么深远,毕竟泉州离着战火还远得很,泡在蜜水中的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