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寅时,林彻准时起身,在铃娘的服侍下,洗漱梳头。
铃娘总算有了长进,能够跟得上林彻的作息时间了,能够忠实的履行自己的工作了,可惜等林彻开始练功了,她又会跑回去睡个回笼觉。
“这丫头,总是睡不够,又那么能吃,将来不会变成大胖妞吧?”
林彻想象了一下大胖子铃娘的模样,自己经不住打了个寒颤,咦,太可怕了,减肥要从小抓起!
回头钻进被窝里的铃娘,打了个喷嚏,还以为凌晨过于寒凉了呢。
却不知,有个魔头正在算计她的将来。
可怜的娃,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就是不会有林魔头。
经过昨日道观里的厮杀,林彻对于力量的运用有了一些心得,今日练起这无极功,将这些感悟融了进去,越发觉得神妙,一时沉浸其中畅快淋漓。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按着往日,这时应该收功了,而今日林彻却毫无察觉,只感觉体内力量生生不息,如洪流般寻找着宣泄口。
感觉膨胀难耐的林彻,看见眼前有一根树干,运转气息,引着庞大的力量,运拳捣出,直击树身。
‘啪’‘咵’
两声巨响,几乎混在一起。
只见那碗口粗的树干拦腰折断,往后面院墙上砸倒。
‘轰’
那院墙被这折断的柏树砸了一道口子。
舒服!
宣泄完的林彻,感到全身一阵通透,四肢百骸生气勃发。
“阿郎!”
林彻听到一声呼唤,转过身,才发觉院子里围了半圈人,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根断树。
呼唤林彻的是杨巍成,他们来了有好一会了,因为到了该出发的时候还没见林彻出去,只好找了进来。
进来的时候看到铃娘坐在房门前的杌子上,打着盹,看那样式,原本应该是在观看林彻练武的。
开始陈舯出声唤了几句林彻,没见回应,待要加大音量,却被杨巍成止住了,说是阿郎练功将要突破,不能打扰,于是一群人静静看了两三刻钟。
最后却被林彻那一拳给震惊了,赤手断树啊。
林彻也颇为不信自己能这么牛逼,颇为疑惑的上前查看。
“我说呢,原来这树上有个蛀洞。”
众人才不管什么有没有蛀洞呢,反正刚才那一幕着实让人无法忘记。
“阿郎,该出发了。”杨巍成提醒道。
“啊?该死,还约了赵家兄妹呢,你们先去准备,我更衣就来。”
林彻一拍额头,语气懊恼。
“阿郎,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起行。”
“好吧,那你们在等我片刻。”
……
林氏商队出了安溪东门外,在约定的地方看到了一堆的车马。
林彻下了车,看到人群处的赵鹤云,小跑过去揖手打躬。
“抱歉抱歉啊,让鹤云兄久等了。”
“无妨无妨,愚兄也是才到呢,哈哈,林贤弟,你家的酒着实霸道啊,我许久未有如此醉过了,这一觉睡得舒坦啊,这不就起得迟了。”
赵鹤云脸色红润,看不出是昨日大醉成那样的人,换了林彻前世若是醉成那样,第二日怕是头都裂开了,纯粮食酒确实不一样啊。
“林小哥,你们昨日有好酒共饮竟然忘了在下啊,好歹咱们昨日也是并肩作战呢,着实让人伤心呐。”
不出林彻所料,蒲崇谟果然也在,不过今日与林彻说话这语气,可与昨天判若两人,林彻也猜不透他心里有什么幺蛾子。
“蒲兄恕罪,昨日甚为仓促,实在不好意思那般去请蒲兄。”林彻敷衍起来很是纯熟。
“哈哈哈,鹤云兄刚才与我说了,他自言乃是厚颜相求的,在下那里真个怪罪啊,不过,鹤云兄所言之美酒,林小哥是否可以卖上一些与我呢,价钱好说。”
蒲崇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似乎有意拉近和林彻的关系。
“美酒倒是还有许多,怎好说卖呢,待到了泉州,小弟诚意每种送上一坛与蒲兄一品。”
言下之意就是,除了送的这么几坛,还有很多美酒,不过就是得花钱了。
“哈哈,好说好说。”
“林彻,你家的马车好生奇怪诶,为何比别人的多处两个轮子呀?”
林彻正奇怪怎么蒲崇谟身边的蒲璇娘一直不支声呢,原来她一直在打望自己的马车啊。
“那是我自己瞎弄的,这样坐着更舒服些。”
“那我上去看看。”说完也不管林彻是不是答应,小鹿一般蹦过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绕着马车看了一圈,然后直接登上了车钻了进去。
“啊!”
马车里发出璇娘的惊叫,蒲崇谟立时飞奔过去。
林彻心里纳闷,我车里又没老虎,还能吃人不成!?铃娘和芷娘也在上面啊。
呀,我车里真的有老虎,还是三只!
那蒲崇谟冲过去,迅速的掀开车帘,只见那噗璇娘根本不是有什么危险,而是看到三只虎崽后,乐的发疯了,这时正抱起赤虎在那打滚呢。
蒲崇谟见到只是虚惊一场,也是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敢去责怪璇娘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