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整一上午,林彻都是在演武场渡过的。
训练的项目也很简单,就是前世大学军训的那些,军姿,队列,口令,只是要求严苛了许多。
在鞭子的威慑下,成果也是很明显的,二十五人的小部队也有了那么一丝模样。
林彻的想法很简单,军队最重要的就是组织度,所以首要训练的就是服从命令,有集体观。
至于体能体力,武器使用,战术动作,战斗欲望和荣誉感这些倒是可以慢慢来,练兵这种事没有一蹴而就的。
到了下午,林彻便把监督训练的任务交给了宁小七,因为老龚头把林彻定做的蒸馏器送来了。
林彻指挥着工匠安装好各种部件,然后让人帮东西搬到自己院子里的小厨房中,大致冲洗了一下。
甄姨好奇的看着林彻摆弄着这个不知道用来干嘛的器具,不知道自家郎君玩的什么新玩意。
只把甄姨,小虫还有铃娘留着,其他人都赶了出去。
“甄姨,去取点酒来,什么酒都成,铃娘,你把大锅加上水,放上这个篦子。小虫,帮我把这个铜蒸锅架到篦子上,嘿,这玩意挺沉的。”
林彻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铃娘,烧火,旺一点。”
林彻一声令下,铃娘化身为烧火丫头。
林彻打开甄姨拿来的酒坛子,里面是自酿的米酒酿,带着酒糟的,颜色有点金黄,手指蘸着尝了一点,哈,和前世的米酒味道一样。
虽然这酒用来蒸馏效果不是很好,不过这会也就是做做实验,以后再换其他来蒸也是一样。
“甄姨,你把这些酒都倒进蒸锅里,对,一股脑都倒进去,酒糟也一起。”
林彻再指挥小虫把一个陶盖改到蒸锅上,用吃满水的厚布在盖沿封了一圈,陶盖里面加了一层光滑的釉面,盖子顶上弯出一个陶管,把一个铜管接上去,然后用陶泥封好接口处。
很长一根铜管,中间弯了一个圈,伸出一个带着尖的口子,下面放一个坛子接盛。
一切就绪,只管烧火了。
没多一会,厨房里就升腾着浓郁的酒香,清亮的酒露开始从铜管的尖头滴出,落入瓷坛当中。
看来,成了,林彻一阵欣喜。
等接满一坛子,林彻再尝尝,还淡了点,便让甄姨打开套盖,把坛子里的酒倒了回去,加上米酒添满蒸锅在盖回去继续蒸。
如此蒸了三道,林彻才感觉这酒大致有个五六十度的样子了,这时厨房里的五个人都被酒气熏醉了。
特别是铃娘,脸上红扑扑的,一双桃花眼迷迷离离的。
甄姨用勺子,从瓷坛里舀出一点,清亮透明,和清水一样,啜上一口,哇,一股火辣霸道的味道入喉而下,然后被酒劲冲的一股眩晕。
“额…”
一个短暂就酒嗝,甄姨慢慢就往地上坐了下去,晕过去了。
“哎呀,铃娘,快去叫人,把甄姨抬回房里,甄姨醉了。”
林彻很是意外,没想到甄姨酒量这么差劲……
铃娘摇摇摆摆的蹒跚着跑出去叫来两个粗壮的大婶,小心翼翼的把甄姨抬了出去。
然后林彻让人收了器具,满意的把瓷坛子盖上。
小虫整理着思路,把流程记录下来收好,他已经渐渐进入了林彻给他安排的工作。
“铃娘,抱上坛子,回房,我也有点晕,我得睡会。”
林彻忘了自己这个小身体也是毫无酒量的。
小憩了半个多时辰,被热醒了,林彻睁眼一瞧,恩?帮自己打扇的铃娘呢?
轻声唤了两句,没人答应,林彻便下了榻寻了出去,却见外间茶案上趴伏着一人,却正是铃娘小丫头。
走上前,看到案上一只打开的茶盏弥散着酒香,盏底还留了一线残酒。
嗐,忘了防着这小馋猫了,真是个傻大胆,看过甄姨的下场,竟然还是没忍住偷喝了,也不知道这傻大妞喝了多少,看着呼呼大睡口水留了一案的铃娘,林彻是一阵无奈。
林彻也搬不动这小丫头,还好这五月时节,也勿须担心她会受凉,就任她趴在那睡得香甜。
房间里的酒气太浓,林彻便把窗户打开,夕阳的金光照在院子里,还略略的带着一股燥热。
林彻拎了拎装酒的瓷坛子,约莫三斤多的样子,还算拿得动,便抱在怀里走了出去。
看起来甄姨也还未酒醒,小院里只有几个粗使丫鬟在走动,林彻直直的出了院子往老太爷那边走去。
到了才知道,府上有客来访,是林老太爷的老友,这会,老头陪着老友饮宴呢。
林彻随手逮住一个小厮,帮他去寻几样东西。
堂上,两个老头推杯换盏,甚是热闹,都没有察觉走进来的林彻。
林彻放下坛子上前,“哎呀,翁翁,庆儿说好陪您晚饭的,你怎地悄悄吃起了都不叫庆儿的。”
林老头这才发现自己孙儿来了,把碗中的酒水一口喝掉,“哈,你个皮猴子,你还能饿着自己么,过来拜见张道长,慈正兄,这便是我孙儿,小名庆儿,大名林彻,我林家唯一的香火了。”
“小子林彻,见过道长,不知道长光临,失礼之处还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