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叶连城获得允许来看望时,叶菘蓝才得知自己不是蘑菇中毒,而是差点成了替死鬼。
多半又是那个昏君或者齐贵妃的余党搞的事儿,在恒帝御用的碗上擦了毒,还是无色无味的毒,若是恒帝身边的人粗心一点,大概真能让他们得逞。
没想到新烧出来的甜白釉碗被陈姝珏一眼相中,带去喝蘑菇汤,又被叶菘蓝顺手用了。
草,她好惨,她要在脸上写一个大大的惨字。
我刚升级为女三!
我为组织立过功,我为系统流过血,剧情不能这样对待我,我要见总系统!
又是催吐又是污血,叶菘蓝的嗓子暂时说不出话,只能用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歹徒?]
叶连城道:“已经落网,陛下自有决断,你只需安心休息。”
[归?]
叶连城道:“这个得看陛下的意思,此地恐还有同党,所以需要再留一段时间。”
[我想回家!]
叶连城沉默了。
爹!你说句话啊爹!
这里除了药味就是龙涎香,叶菘蓝只能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感觉自己都要被腌入味了。
虽然系统说她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她每次一睁眼都会没有安全感,她想回自己的房间,就算不能回永城侯府,那回自己的客堂也是好的。
她隐晦地跟吴华提起过,但是他都用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装聋作哑。
然后她又跟恒帝提了提,恒帝直接说:“你若是能自己走回去,朕便允了。”
所以叶菘蓝只能寄希望在叶连城这里。
没等她再写什么,叶连城就以还有事要办为由,麻利地离开了。
不过没过多久,长安和永乐得以进来伺候。
哦,谢天谢地,这几日屋中都是恒帝的人,用食洗脸擦身如厕都是别人给她弄,实在不习惯极了。
叶菘蓝的身体这次遭了大罪,一连好几日都提不起精神,多半是在昏睡,基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有时她半夜醒了一下,喝了点人参汤,还没喝完就又睡了过去,等再醒,已经是第二日傍晚了。
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离中毒那日过去了多长时间。
这日天气好,御医提议叶菘蓝可以多晒晒太阳,叶菘蓝连连点头,非常赞同。
等恒帝点了头,吴华就开始指挥宫人给叶菘蓝穿衣服,裹得像坐月子似的,严严实实的衣服外面还要包着小被子。
然后叶菘蓝被力气大的宫女像抬寿司卷一样抬到院子里,放置在躺椅上,头顶还贴心的支了把伞遮阳。
总之,如果院子的那一头没有站着目瞪口呆的几位大人,那就很完美了。
跑又跑不了,叶菘蓝只能把脸缩进被子里,假装自己只是一条咸鱼。
好在几位大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纷纷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太阳晒的身上暖洋洋的,叶菘蓝一边享受捏腿服务,一边跟长安和永乐聊天。
原来已经七月中旬了,仔细想想,她回来大半年了,甚至有一半的时间不是生病就是出意外。
正琢磨着事情,萧太妃领着陈姝珏走了过来。
叶菘蓝挣扎了一下,被子封印住了她,只得跟萧太妃请罪,“臣女行动不便,无法...”
萧太妃按住了她的肩膀,笑道:“无妨,你如今身子虚弱,难道哀家还是那铁石心肠的人,非逼着你行礼不成?”
“谢太妃娘娘。”叶菘蓝瞧了瞧一旁低着头的陈姝珏,问道:“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
萧太妃看了一眼陈姝珏,道:“金安这孩子,钻了牛角尖,觉得没有颜面来见你。”
叶菘蓝反应了好半天才想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得有些好笑,“这说的哪里话,臣女替殿下试毒不是天经地义吗?”
陈姝珏抿了抿嘴,道:“我不想你这么做,是我把碗带过去的,否则你也不会没半条命。”
“可我不后悔。”叶菘蓝笑了笑,“千金难买早知道,但事情发生了就已经成了过去的事,我现在能活着...许是佛祖真的显灵了,殿下,这回您可得替我去还愿啊。”
陈姝珏瞪了她一眼,“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帮你去。”
三两句话,就让陈姝珏不再蔫蔫的,虽然还有点小别扭,不过倒是主动去帮叶菘蓝掖被角。
萧太妃看得不可置信,要知道这几日她一直都在劝,好话赖话反复说遍了,也不见她多开怀。
她不禁失笑,暗叹这两个小丫头的情谊还真是有意思,竟然如此牢固,皇家的公主能有这么个玩伴,很难得。
…………
恒帝的铁血手腕得到了最大的发挥,他一回到皇城就带着雷霆之怒。暗卫与御林军,还有在京郊驻守的董家军,不分昼夜的地毯式搜查,第一天夜里就抓到二三十个窝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