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走近,用脚轻轻踢了踢人,傅奚亭缓缓的掀开眼帘,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江意。
“方池在楼下吗?”
男人嗡嗡回应:“不在。”
“你怎么过来的?”
“自己开车。”
江意:“还能回去吗?”
傅董:“不能。”
兴许是这个不能太过生疏,太过没有说服力,男人又加了一句:“喝多了。”
江意颇有些无语。
要说喝多也是江阔喝多了。
她也算是在今日见识到了傅奚亭在酒桌上劝酒的能力。
自己若是八两,江阔得一斤。
江意起了些许玩味的心思,扯了扯裤腿,半蹲在傅奚亭跟前:“那——留下来?”
男人兴许知道这是个坑,侧眸睨了她一眼。
果然,一眼就撞进了这只小狐狸的眼睛里。
男人猝然失笑,手搭在额头上,不知是在笑谁。
江意站起身,试图将傅奚亭从椅子上拉起来,男人稍一用力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膝盖上,另一只手伸出来轻巧的握住她受伤的掌心。
江意正想挣扎,傅奚亭蕴着醉意的话语擦着江意的耳边而起:“宝贝儿,你若说你喜欢月亮,我怕是梦里都要去和月亮争宠。”
江意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傅奚亭摁着她的脑袋送到了唇边,一番辗转反侧的吻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而起。
喘息之间,江意推开傅奚亭:“这不是豫园。”
还能给你来个厨房party。
傅奚亭本不想放过她,但长廊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实在是不适合继续磋磨。
男人松开她的一瞬间,伊恬也推开门进来了。
江意心里莫名其妙漏了一拍。
“有人来接吗?”伊恬看着“醉的不行”的傅奚亭,发出了担忧的询问。
“没醉,”江意代替傅奚亭回应。
话语刚落地,刚还坐在椅子上的人坐起来奔向卫生间————吐了!
江意:..........给她装是不是。
“去看看,”伊恬拍了拍她的臂弯。
伊恬不知道,江意可知道,这人是装的。
她嘟囔开口,一脸不情愿:“我不去。”
“你这孩子——,”伊恬望着她一脸不情愿。
江意没法办,被伊恬念叨的不得不去卫生间。
且还被伊恬塞了杯水在掌心。
刚一进去,就见傅奚亭双手撑在洗漱台边儿上,低垂首,脸色寡白的透过镜子望着她。
也不知是真吐,还是假吐。
真吐?台面上干干净净的。
假图?她也没证据。
但无论是真吐还是假吐,这男人都是心思歹毒的那一方,装模作样博取同情。
“水,”江意将水杯递过去。
傅奚亭接过,喝了小半口。
“你是装的,”江意盯着他,好半晌才下了这个结论。
男人倒也是没装,恩了声。
江意又问:“为什么?”
“想留下来。”
后者愕然,刚想说什么。
傅奚亭再一次将她堵在了卫生间里。
刚刚未曾落幕的吻又开启了。
傅奚亭捧着江意的脸,醉醺醺的吻着她。
江意满腔都是酒味儿,白酒混着葡萄酒,这味道难闻又上头。
就好像吃了碗薄荷味儿的白米饭。
恶心又上头。
“你别——,”江意伸手推开他。
傅奚亭紧握她的腰肢不愿松开。
直至过了三五分钟,屋外传来伊恬的呼唤声。
他才堪堪作罢。
这夜,傅奚亭如愿以偿,留宿在了公寓。
占据了江意那张一米六的床。
本就不大的床傅奚亭这一躺下去,就再无多余的空间了。
江意站在床边望着傅奚亭,伸手推了推傅奚亭,半眯着眼的男人掀开眼帘睨了她一眼,江意淡淡询问:“傅董,床小吗?”
男人又合上了眼眸,嗓音低哑:“不小。”
“硬吗?”
“不硬。”
江意话里话外都想让傅奚亭回豫园,但这人早就琢磨透了江意的心思。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江意此时尤其相信一句话,男人之所以活得久,是因为会装聋做哑。
“我觉得小,”江意继续。
“我可以委屈自己和你挤挤,”傅奚亭一边说,且还往一边去了去。
江意:...........
“傅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