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犯,但你记住,沉默不语就是帮凶,你指责我?凭什么?我信任林景舟,有错吗?我用多年的相处来验证了一个人的人品,即便是错的,我也能承担这个后果,你指责我控诉我,就差把不贞不洁这四个字贴在我的脑门儿上了,我是干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了?”
江意说着,狠狠的抄起刚刚傅奚亭丢在长榻上衣服,套在身上,绕过傅奚亭就准备离开。
行至男人身边时,男人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江意。”
“放开。”
江意说着,一把甩开傅奚亭的胳膊。
跨大步出门。
“意意,”这二字,带着隐忍,带着无奈。
“意意,”这声呼唤带着怒火。
江意大步离去,完全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傅奚亭紧随其后跨大步跟上。
大抵是知道傅奚亭在身后追,江意脚步逐渐加快。
行至楼梯口时,被傅奚亭拉住胳膊。
“你自认为你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但夫妻之间重要的是信任,你对我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如果我在外面有女人,我信任她胜过你,你如何想?你用多年的相处来验证林景舟的人品,但你还是失败了,如果不是林景舟,你不会死,你现在还是那位高高在上睥睨众生的翻译官,江意,输了一次你难道还想输第二次吗?”
傅奚亭这算什么?
这是上赶着追上来拿刀子戳她的心啊。
这跟要她死有何区别?
“就因为我问你了一句话,所以你就将我的伤口扒开,让它鲜血淋漓?”
“傅奚亭,你真残忍,”江意盯着傅奚亭,一字一句开腔。
“你跟他们,有和区别?”
男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好的时候一口一个心肝儿,一但上纲上线有所争执,他徒手扒开自己伤口的举动跟外面的那群人有何区别?
楼下客厅,伊恬跟方池看着楼梯口的二人紧张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奚亭跟江意二人此时完全被怒火笼罩着出不来。
“你不过也是如此罢了,何必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点别人?”
江意猛的甩开傅奚亭的准备下楼。
且一边下楼,一边喊着伊恬准备离开。
台阶刚下,傅奚亭进追上来拦住江意。
“意意。”
江意怒火中烧,根本就没看清此时的情况,伸手想推开挡在自己跟前的男人。
霎那间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身子后仰,如同滚落山底的碎石似的栽下去。
“先生。”
“宴庭,”
惊呼声此起彼伏响起。
伊恬跟方池急忙跑过去。
江意反应过来时,傅奚亭已经在楼梯底下了。
“江意,你这是在干什么?”
门口,孟淑目睹了这一切。
自古父母爱子,胜过爱自己。
即便傅奚亭跟孟淑感情不和,但傅奚亭是孟淑儿子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这日,孟淑听闻江意受伤,又听闻傅奚亭忙于工作没时间照顾江意将伊恬唤来了。
心中颇不是滋味儿,大抵是觉得傅奚亭亲岳母胜过亲妈。
百般挣扎之后想来豫园一探究竟。
却不想,刚一进来,就目睹了眼前这一幕。
江意在孟淑的怒喝中回过神来。
在细看傅奚亭,男人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
方池与伊恬在一旁搀扶着她。
孟淑疾步上前,猛的抚开伊恬的手,怒目圆睁带着责怪:“管好你女儿。”
伊恬的手僵在半空。
望着孟淑一时间不知该言语什么。
又兴许是觉得理亏。
可回眸看江意,见其站在楼梯口不动,似是吓得不轻。
她跨步上前伸手抱住江意。
轻轻的抚了抚,低眸之间看见江意包好的伤口泛出了血丝,心疼不已。
母爱爱子没错。
但她也不忍自己女儿受委屈。
“妈妈带你回家,”伊恬红着眼眶望着江意。
搂着她的肩膀带着江意下楼。
行至傅奚亭身旁时,摔的晕乎乎站不稳的男人伸手想擒住江意的手腕。
却被孟淑伸手拦住:“愣着干嘛?还不喊医生上来。”
傅奚亭的目光追随着江意,似是想跨步追上去,但奈何脚步虚浮。
方池都看的出来。
先生不想让太太走。
可孟淑在,他不好说。
且不知刚刚先生跟太太的争吵孟淑听到了多少。
伊恬断然不会害她们,但孟淑——是有案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