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帝被盛京墨所伤,胸闷气结,一时难愈,翻来覆去一日后,火速传令调集军马欲以再度攻城。
白鹤延和盛京墨也在调集兵马以做应对,只待寒冬过去,发动总攻。
白鹤延并未允诺盛京墨婚事,盛京墨便做起了白鹤延“小尾巴”。
盛京墨早早便起身站在白鹤延门前,而后白鹤延走到哪儿盛京墨便跟到哪儿,惹得城中将士不明所以,偶尔还会讨论此事。便是白卿音也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何事?
第七日,白鹤延怒不可遏,停下脚步,厉声斥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跟了我七天,你不累吗?不烦吗?”
“义父若是答应孩儿所求,孩儿自是不会再跟着义父。”盛京墨态度极为温和,说起话来也是罕见的温柔。
白鹤延看着盛京墨,眸底浮上一丝诧异.......
这小子脾气特别臭,若是往常他与这小子发火,他一定会言之凿凿(巧言善辩)的反驳,据理力争(强词夺理),而今这般温和让他一时间略有不适。
“你到底想要作甚?”白鹤延看着态度极是谦和的义子。
盛京墨拱手,掷地有声请道:“请义父成全孩儿与音音。”
白鹤延炸毛:“这件事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吗?这事得看音音的意愿。”
“这事我做不得主,待音音及笄,你自己去问她。若是她自己同意,我自是没有话说。”语落,白鹤延迈腿便走。
盛京墨刚要跟上,白鹤延便回首,指着盛京墨警告道:“你若是再跟着我,我就在音音面前日日说你坏话,将音音关在阁楼里,让你永远也见不到他。”
语落,白鹤延拂袖而去。
盛京墨瞧着白鹤延离去的背影,唇角漾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关在阁楼?
区区一座阁楼便想阻隔音音与他见面,便是铜墙铁壁也挡不住他。
盛京墨见白鹤延已经走远,转身离去:只要义父不阻止,这天下便没有人能阻止他。
...........
“知道吗?方才盛京墨向你父亲求亲了。”屈鸿凑到白卿音面前,兴冲冲的问道:“你想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回复的吗?”
白卿音抬眸轻看了一脸邀功献宝的屈鸿,反问道:“孟师姐知道师兄是这般喜欢偷听墙角吗?”
屈鸿正在喝水被白卿音这般质问,一口水未经吞咽便已下肚,顿时剧烈咳嗽起来,他手忙脚乱讲茶盅放置回桌上,却因咳嗽洒了不少茶水在桌子上:“咳咳咳咳.......”
一阵猛咳,屈鸿瞬间便面红耳赤。
白卿音见他这般模样,心底多是不忍,放下手中的毛笔,上前轻抚着他的后背,道:“你也小心些吗?”
“孟师姐又不在这儿,便是我想要告诉她,我也没有机会啊。”白卿音叹气。
师兄平日瞧着挺聪慧的,怎的一遇到师姐便吓成这样。
京墨哥哥只知屈师兄用计娶到孟师姐所用的计谋,便将屈师兄拿捏在手心里。
还真是没出息!
屈鸿缓过气来,道:“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你父亲是如何回答的?”
白卿音见他屈鸿缓了过来,回到案几边拿起毛笔:“我阿爹虽是西梁王,可我才是西梁王军的主人,不论他说了什么,都做不得数。”
屈鸿倏然坐起,怔怔的看着白卿音,他没有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答案。
“你瞧着真不像是一个快要及笄的女郎!”屈鸿看着她淡定如风的模样,缓缓坐下叹道。
白卿音手一顿,缓缓开口道:“也许我是死而重生之人呢!”
“胡说八道。”屈鸿以为她是玩笑,也没有心思与她嬉笑玩闹,开口道:“你爹说这事他说了不算,让盛京墨亲自来问你。”
说着,他拿起桌上茶盅又饮了一口便裹了裹身边毛毯,安安静静在一旁打盹。
白卿音瞧着老神自在的屈鸿,不由皱眉:“到底师姐当初看上了屈师兄什么了?”
怎的瞧着这般不正经!
两军交战,他却老神自在,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
程凡和盛京墨的伤相继痊愈,许帝和历楠睿以及武昭仪的伤也痊愈了。
这三人痊愈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便是调集大军攻击西梁城,这一次他们采用了偷袭的战术,接连好几次夜袭,若非西梁军警惕性高,许军便成功了。
天已渐暖,许军进攻便越发频繁,西梁城坚守也变得越发艰难。
幸而陈惟直及时赶到,才又一次击退敌军。
陈惟直赶到时,盛京墨正带着程凡与许军拼杀,白鹤延在督战,这一次战事来的极为凶猛,陈惟直赶到时,片刻不曾安歇,带着手下士兵便杀出城门。
西梁城一次又一次挡着许国进攻,可这一战樊忠受了重伤被砍了三刀,人虽然被带了回来,可谁也没有把握能够将他救醒。
樊忠受伤,其余将士也没好到哪儿去,盛京墨怒了。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主动出击。”盛京墨看着受伤的将士们,在也不愿意守城。
“国公爷,陈将军刚到,便要征战,是否要给他们一个缓释的机会,让他们稍作休息,再做决战。”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