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音踏出房门,盛京墨立刻扶着她的身子,不让她踏出门槛,道:“小心一些。”
“我没事,我看着脚下呢!”她立刻开口解释。
“这是我家,我还能不知这有门槛。”小姑娘掩下心中欣喜,柔声回道。
她就知道,他最在乎的是她。
盛京墨看着娇俏灵动的小姑娘扶着她的手,带着她踏出房门:“音音,我刚跟义父说带你出去散散心,义父同意了!”
“你们要去哪儿?带我们一起好不好?”宋宁立刻跟了上来。
虽然画乌龟很好玩,可她还是觉得外面更好玩。
宋澈抬眸看着白卿音,一脸期待。
“不行,你们得留下来习字。”小姑娘斩钉截铁的拒绝。
他们长大了,得多学习一些知识,这样才能防止被骗。
上次宋宁用一支金簪换一袋糖的事,她一直记在心里,遂以回到拈花小苑的第一件事就是教他们两个习字。
白卿音怕他们不听话,指着书桌上的宣纸,道:“你们两个乖乖学,等我回来我要验收你们作业的。”
“哦!”两人垂头丧气。
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出去玩?
…………
盛京墨牵着白卿音手,带着她踏进慈幼局。
“郡主。”
“将军。”
慈幼局的孩子立刻围了上来。
“我给你们带了衣物过来,上面写了你们的名字,等会去领,好不好!”小姑娘看见他们微笑的模样,指着身后的两辆马车,笑着道。
曾经他们屈膝街头,蓬头垢面,衣衫破烂,愁容满面。
现在他们脸上洋溢纯真的笑容,白卿音打心眼里开心。
“这个是谁的新衣裳啊?”小姑娘指着包袱上绣着的名字,轻声问道。
“秦霜。”孩子们齐声回应。
“这么聪明啊!”小姑娘笑着夸赞,而后拿起一个新的包袱,接着问道:“那这个是谁的?”
“李泰……”
“这么棒啊!”
盛京墨看着小姑娘拿着衣服询问孩子们上面写的是什么,孩子们齐声回答。唇角微扬。
他知道因为二皇子的事,她心里不痛快。也知道她牵挂着这些孩子,便带着她和她准备的衣裳来了慈幼局。
他想,若是能够看见这群孩子的成长,她心底的怨恨应当会消散一些……
孩子们领走了自己的衣裳并没有散去,而是围在她身边听她讲赈灾的故事。
吴同洲站在慈幼局门口,远远便看见那些孩子围在白卿音身边,欢声笑语……
他丢失皇粮本是死罪,嘉宁帝念在事出有因便罚俸半年,未降职位。
今日,他念着慈幼局的孩子便再度来到慈幼局门口。
他站在慈幼局门旁,一动不动,看着孩子们的笑脸,生出皱纹的眼角堆满了笑意。
昨夜,他在宫中看见郡主提剑闯宫的飒爽英姿,心底被压下的念头悄然滋生。
郡主,更适合做皇帝!
他敛了敛心思,踏进慈幼局:“下官参见郡主,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语落,又朝着盛京墨行了一礼,道:“参见将军。”
白卿音立刻起身,反问道:“吴大人怎变得这般客套。”
印象中,吴同洲刚正不阿,为人耿直,怎突然变得殷勤了?
“郡主与臣有救命之恩,臣铭感五内,镌刻于心。”吴同洲立刻拱手回道。
不知何时,他已将她奉之为主。
“郡主既在,也省却臣多跑一趟。”吴同洲看着白卿音,低语请示:“不知郡主是否愿意挪步一叙。”
“好,随我来书房。”白卿音回着,而后转身向书房走去。
她知道吴大人心系天下,找她定是关乎百姓生计的大事!
“京墨哥哥,你也来啊!”路过盛京墨身边,小姑娘开口道。
三人相继踏入书房,吴同洲亲自将大门掩上。
白卿音看了一眼盛京墨,面有疑惑。
“发生何事,让吴大人这般谨慎!”盛京墨开口问道。
吴同洲和唐毅生上前,小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洗耳恭听。”白卿音回着,突然看了一眼身旁的盛京墨。
京墨哥哥耳后那颗红痣,很可爱呢!
唐毅生上前,道:“下官有一个朋友,名唤陳振龙,他常年在吕宋经商,去年曾到访京城,约见与下官。”
“自他口中得知,吕宋之地有一国宝,名曰金薯,是一种食物。”
“此物春二月育种,三四月栽种,十月量产,耐热耐寒,遇水成活。”
“此物类同水果,极易栽种,产量极高,可做主食饱腹,生吃熟食亦可,若想储存只需挖一深洞存放其中,再以土埋之,可存三至五月之久。”
白卿音眼睫微颤,眸底闪过一道金光:“我国地域辽阔,南北两极分化严重,旱灾水灾不断。若得此物,乃东沅之幸。”
语落,白卿音问道:“唐先生的朋友可曾试过带回?”
“金薯乃是吕宋国宝,岂能轻易带回?且吕宋有严禁带出金薯的律法。”
“陳振龙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