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帝看着白卿音,眸底蕴着一丝心疼:“人长大了,麻烦也会随之而来。但是音音,你记住,不论将来发生任何事,舅舅永远是你的后盾。”
音音落水,烟雨楼,通州赈灾的皇粮。
这三个案子都牵连着朝堂,音音习武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历楠尘和历楠珏听见嘉宁帝的话,眉头轻皱。
父皇说这话,是要让音音习武,真正的将那些军队掌握在音音手中?
.......
“陛下,宫中刺客共十五人,就地正法十三人,两人生擒。”盛京墨拎着一个手脚被废的人走到嘉宁帝面前。
白鹤延心有怒气,来到嘉宁帝身边,握着女儿的手将女儿护在自己身后,不让她再靠近几位皇子。
白鹤延和盛京墨十分默契的护在自己身后,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瞧见宫人收尸、打扫血迹的场景。
嘉宁帝看着如母鸡护崽一般的白鹤延,心底酸涩难平。
白鹤延是自己一起走过来的生死兄弟,今日他却将音音从自己手边带走。
他不相信自己了吗?
嘉宁帝从未如此彷徨,连审犯人的心思也没了,开口命令道:“京墨,这两个人便交给你审。”
“若这些人是敌,准备好作战的准备。”说着,嘉宁帝深重的看了一眼盛京墨,点道:“这一次不要给他们任何机会,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语毕,嘉宁帝带着易公公转身回去。
众人惊讶不已:陛下的意思是让盛将军主导战场。
盛将军主导战场那便是..........
众人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屠城、尸骨无存、赶尽杀绝.......
白卿音看了一眼神情没落的嘉宁帝,心底拂过一丝不忍。却还是转身离去。
她必须让所有人都明白:西梁王府的人,谁也惹不得!
案子结束了,所有参加生辰宴的人都回去了,嘉宁帝也回到宣安宫。
“属下暗查得知,宫宴开始之际,人员松懈,禁军统领肖峥消失了一段时间,贼人借机绑了禁军,换上禁军衣服,宫中内乱之际,意图刺杀陛下。”
“卑职玩忽职守,将陛下置于险地,请陛下责罚。”隋仲义跪在宣安宫,请罪。
“隋仲义,监管不严,鞭刑六十。”嘉宁帝轻描淡写的撇了隋仲义一眼,命令道。
“遵旨。”隋仲义领命离去。
易公公立刻将肖峥押进宣安殿。
“是你自己说,还是去天牢说。”嘉宁帝垂眸撇了他一眼,冷声道。
肖峥抬眸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嘉宁帝,立刻俯首:“司延忠不是司家的小公子,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司延忠小姨不知何时混进宫中当差,今日求属下助司延忠逃离皇宫,属下没有同意,转身离去。”
“后来,陛下让臣去寻二皇子,微臣碰见了满身是血司延忠两人。”
“属下一时鬼迷心窍,让他两人偷偷跟在盛将军的护卫队中,后被郡主发现。”
语落,肖峥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求道:“陛下,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陛下不要牵连微臣族人。”
嘉宁帝放下方才隋仲义呈上的案卷,轻声问道:“你是猪脑子吗?”
“司延忠的母亲来自于何处,那是艺族人,是新罗王朝的密探家族。”
嘉宁帝起身来到肖峥面前,抬脚便踹,责骂道:“你是猪脑子吗?发现有人混进宫中却不奏报。”
嘉宁帝幼时曾随长公主上阵杀敌,一身武功也是长公主亲授。
这一脚用了十足力气,肖峥立刻擦干嘴角血迹,道:“微臣知错。”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害死自己母亲的女人是艺族人,是新罗人。
“你有什么资格坐在禁军统领的位置上?一点警惕性都没有。”
“这个禁军统领你就不要做了。”
嘉宁帝怒骂,心底拂过一丝失望:“来人,将肖峥拿下,杖刑八十。”
肖峥叩拜:“谢陛下……”不杀之恩!
“末将领命!”侍卫上前将肖峥拿下,带走。
易公公眸底拂过一丝担忧,小心翼翼上前,低声道:“陛下,莫要生气,龙体要紧。”
“嗯!”嘉宁帝叹了一口气,缓缓坐下。
“陛下说过肖峥的功夫在一众禁军中算的上翘楚,您将肖峥撤下去了,得安排个人顶上去呀?”
易公公抬手有力的揉捏着嘉宁帝的肩膀,低语道:“陛下必须安排一个拳脚比肖峥厉害的,顶替肖峥的职位。”
“您的安全最重要啊!”易公公按完肩膀,又上前为嘉宁帝沏了一壶茶。
嘉宁帝端起白釉彩纹陶瓷茶盅,命令道:“薛耀安武功不错,胆大心细。你去传旨,命薛耀安今夜入宫接手禁军统领之职!”
“是,奴才这就命人去传旨。”易公公回着。
宫中无人,他要守在陛下身边。
薛府
薛耀安领了圣旨供奉家中,便换了一身衣裳,赶往皇宫。
薛宛看着离去的弟弟,又回眸看了一眼明黄色的圣旨,眸底震惊不已……
耀安真的当上了禁军统